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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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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2) "城市的郊区。
深夜，这里寂静得有些可怕。
车子停在山下，我让陈舟在车里等，自己一个人，走了上去。
月光，清冷地洒在石阶上。
我远远地，就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墓碑前的身影。
他比我记忆中，更加消瘦，也更加苍老。
整个人，就像一截枯木，没有一丝生气。
他似乎是睡着了，怀里，还紧紧地抱着一个相框。
我走近了，才看清，那相框里，是温言的照片。
是她笑得最灿烂的那张。
他好像感觉到了有人靠近，费力地睁开眼。
他的眼神，已经很浑浊了，看了我好一会儿，才认出我来。
“秦……小姐？”
他开口，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。
“你怎么……来了？”
“路过。”
我找了一个很蹩脚的借口。
他笑了笑，笑容里，是无尽的苦涩。
他想撑着身体坐起来，却咳得惊天动地，甚至，咳出了一丝血迹。
我皱了皱眉，终究还是没忍住，从包里拿出纸巾，递给他。
他愣了一下，接了过去。
“谢谢。”
我们之间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只有风，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最后，还是他先开了口。
“嗯。”
“是不是觉得……很解气？”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，没有怨恨，只有一种认命般的平静。
我没有回答。
“我这辈子……活得像个笑话。”
他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前半生，眼盲心瞎，害死了最爱我的人。”
“后半生，在无尽的悔恨中，苟延残喘。”
“秦小姐，”他突然看着我，眼神，变得有些不一样，“我能……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
“问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顿了顿，似乎是在鼓足勇气，“你就是……她，对不对？”
我的心，猛地一颤。
我没想到，他会问得这么直接。
我看着他，看着他那双充满希冀和哀求的眼睛。
他快死了。
我应该，告诉他真相吗？
告诉他，他爱错了人，也恨错了人。
告诉他，他一直忏悔的对象，就站在他面前。
让他带着真相，死去？
还是，让他带着最后的念想，离开？
我看着他，缓缓地，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。”
我看到，他眼里的光，瞬间，熄灭了。
像风中，最后一丝火苗。
19.“温言已经死了。”
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，残忍地，补上了最后一刀。
“被你，和林舒晴，亲手杀死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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