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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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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14) "快到了。”
那嫁衣红得刺眼，像血。
我被两个力气极大的婆子拉进偏房，粗暴地换上衣服，又被按在梳妆台前。
冰冷的脂粉胡乱地拍在我的脸上。
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无血色的自己，像一个准备被献祭的木偶。
外面响起了唢呐声，尖锐刺耳，没有半分喜庆，反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“吉时已到，请新娘子拜堂！”
2我被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地架着，走进了灵堂改成的喜堂。
满堂的红绸，正中央却挂着一个巨大的“奠”字。
一口黑色的棺材停在堂中，上面贴着大红的喜字。
所有宾客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。
乐乐被管家的人抱着，远远地看着我，小脸吓得惨白，不停地哭喊。
“妈妈！
妈妈！”
我的心都要碎了。
我想冲过去，却被婆子死死按住。
“老实点！”
司仪高声唱和：“有请新郎！”
门外，一个丫鬟抱着一只大公鸡走了进来。
公鸡的脖子上系着一朵大红花，显得滑稽又可悲。
这就是我的新郎。
宾客中发出一阵压抑的窃笑。
“真是开了眼了，跟一只鸡拜堂。”
“她还带着个拖油瓶，顾家肯收留她，都是天大的恩赐了。”
“等着吧，进了顾家的门，有她好受的。”
那些话像针一样，一句句扎进我的心里。
我浑身冰冷，只有抱着乐乐的那片衣襟还带着一丝余温。
“一拜天地！”
我被强按着跪下，对着门外磕头。
“二拜高堂！”
我又被扭转过身，对着主位上的顾老太太和顾玄的牌位磕头。
“夫妻对拜！”
我被按着，对着那只咯咯叫的公鸡，弯下了腰。
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我死死咬着嘴唇，不让它掉下来。
我不能哭。
我哭了，乐乐会更害怕。
礼成。
我被送入一间阴冷偏僻的房间。
这就是我的新房。
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，一张桌子。
连被褥都是又薄又旧的。
乐乐扑进我怀里，放声大哭。
“妈妈，他们是坏人！
我们回家好不好？”
我抱着他瘦小的身体，心如刀割。
家？
我们哪里还有家。
晚上，管家带着一个叫春桃的丫鬟走了进来。
春桃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。
“新少奶奶，这是老太太赏你的。”
管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。
“喝了它，以后就好生养，再为我们顾家开枝散叶。”
我看着那碗药，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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