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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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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6) "忘的坟墓。
苏晚守在里面,把被扔掉的旧藤椅捡回来放在阳台,把婚纱重新挂回衣柜,把毛线球和织了一半的围巾摆回沙发角落——她要让这个家,永远保持着有陆时衍在时的样子。
她开始在空荡的房子里游荡,沿着他们以前常走的路线——从客厅到卧室,从阳台到厨房。
每走一步,地板就发出轻微的吱呀声,像在附和她的脚步。
偶尔感应到陆时衍的气息时,画面会像老电影一样在她眼前展开——他蹲在小镇的泥地里,教孩子们折纸飞机,指尖沾着颜料;他和那个穿米白色毛衣的女老师并肩走在田埂上,风把她的长发吹到他的胳膊上,他轻轻拨开,嘴角带着她从未见过的、温柔到发疼的笑意。
那些画面像碎玻璃,一片片扎进她的眼睛,她想伸手去挡,却只能穿过那些光怪陆离的幻影。
她坐在阳台的旧藤椅上,看着楼下的梧桐树落光了叶子,看着江水卷着落叶向东流,突然明白,有些东西一旦失去,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她开始频繁地回忆过去。
想起陆时衍在冬天把她的手揣进他的羽绒服口袋,哈着气说“晚晚你的手比冰块还凉”;想起他为了给她买限量版的荔枝糖,在便利店门口排了三个小时的队,冻得鼻尖通红;想起婚礼前一晚,他抱着她坐在地板上,把脸埋在她的颈窝,说“我好怕明天会出错,怕你突然不想嫁给我”。
那些曾经甜到发腻的细节,现在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,一刀刀割着她早已不存在的心脏。
她蜷缩在江边的长椅上,像个被遗弃的孩子,眼泪掉下来却没有温度,刚碰到冰冷的椅面就化成了水汽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她的鬼力越来越弱。
先是碰不动毛线针了,后来连婚纱的裙摆都吹不起来,只能在心里无声地喊陆时衍的名字。
有天早上,她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变得透明,像被雨水打湿的墨迹,正在一点点晕开。
她慌了,飘到卧室的梳妆台前,看着镜子里空荡荡的倒影——她连自己的影子都留不住了,连这座盛满回忆的鬼宅,都快要守不住了。
消散的那天晚上,下着今年的第一场雪。
雪花飘落在阳台的栏杆上,很快就化了。
苏晚坐在旧藤椅上,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——婚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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