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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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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了些人，有同情的，有鄙夷的，还有些是来看热闹的。
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耳边，她却充耳不闻，只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卫家七子的名字，念着那些在战场上为国捐躯的忠魂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宫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。
传旨太监走出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：“圣上念你一片痴心，准你进殿陈情。
但丑话说在前头，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，卫韫罪加一等，你也别想好过。”
楚瑜撑着地面起身，膝盖麻木得无法直立，踉跄了一下才站稳。
她没管身上的雪，也没拍去膝上的泥，抱着卫家的牌位就往里走。
大殿里暖意融融，与宫外的严寒判若两地。
楚瑜跪在冰凉的金砖上，将牌位整齐地摆在身前。
“陛下，”她抬头望着龙椅上的身影，目光坦荡，“卫家七子出征前，皆对天立誓，愿以死护家国。
白帝谷一战，若不是太子与国舅姚勇延误支援，七万将士怎会殒命？
卫韫何罪？
卫家何罪？”
皇帝脸色沉了下来：“楚瑜，休得胡言！
太子与国舅乃朝廷重臣，岂容你随意污蔑？”
“臣妇不敢污蔑，”楚瑜从怀中取出一封染血的信，高高举起，“这是卫家大哥卫凛战死前写下的绝笔信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援军未至的实情。
此信由卫家军残部拼死送回，陛下可派人查验笔迹！”
太监将信呈上去，皇帝看过后，脸色更加难看。
他沉默许久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即便如此，卫韫身为卫家仅剩的男丁，未能约束部众，亦有失职之责。”
楚瑜叩首，额头磕在金砖上发出闷响：“陛下，卫韫十四岁随军出征，在战场上斩敌无数。
卫家满门战死，他强忍悲痛扶灵回京，尚未给父兄下葬就被捕入狱。
这样的人，若算失职，那谁才算尽职？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带着一丝决绝：“臣妇愿以楚家满门担保，卫韫绝无反心。
若陛下肯放他出狱，臣妇愿代他受罚，或削去封号，或流放边疆，臣妇都认！”
大殿内一片寂静，所有人都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。
她一身素衣，头发上还沾着雪沫，却脊背挺直，像一株在寒风中不屈的梅。
皇帝看着她，又看了看身前的牌位，终究松了口：“罢了，念在卫家世代忠良的份上，朕免了卫韫的死罪。
但死罪可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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