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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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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传出去，整个顾府，都挂上了白幡。
哭声，响彻了整个院子。
秦氏哭得最伤心。
她扑在顾晏的“尸体”上，声泪俱下，肝肠寸断。
那样子，真像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。
二房的王氏，也跟着抹眼泪。
一边哭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，偷偷打量着秦氏的脸色。
府里的下人们，跪了一地。
只有我，这个名义上的妻子，没有哭。
我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，脸色苍白，像是被吓傻了。
秦氏哭够了，被人扶起来。
她走到我面前，拉着我的手，拍了拍。
“好孩子，别怕。
以后，我就是你的依靠。”
她的声音沙哑，眼睛通红。
演得，真好。
我低下头，肩膀微微颤抖。
“媳妇……媳妇给三郎丢脸了……没能留住他……”我说着，声音里带了哭腔。
秦氏叹了口气，一副慈母的样子。
“不怪你。
这都是他的命。”
灵堂，很快就设好了。
就在我们院子的正厅里。
我穿着一身孝服，跪在灵前，烧着纸钱。
前来吊唁的宾客，络绎不绝。
顾家的亲戚，生意上的伙伴，官场上的同僚。
每个人脸上，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。
他们走到秦氏面前，说着节哀顺变的话。
然后，他们会走到我面前，象征性地安慰两句。
他们的眼神，充满了同情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，轻蔑。
一个刚过门就死了丈夫的寡妇。
一个注定要被顾家扫地出门的可怜虫。
这就是我在他们眼里的样子。
我低着头，任由那些目光，在我身上扫来扫去。
我的手，在袖子里，紧紧地攥着。
夜深了。
宾客们都散了。
灵堂里，只剩下我们自家人。
秦氏，王氏，还有几个本家的叔伯。
他们没有走。
他们围坐在八仙桌旁，开始“商议”后事。
说是商议后事，其实，就是分赃。
“三郎名下的那几个庄子，一向是大哥在打理。
我看，以后也还由大哥管着吧。”
一个叔伯先开了口。
“城南的那个绸缎庄，地段最好，我看就划到二哥名下吧。”
王氏迫不及待地说。
他们你一言，我一语。
几句话的工夫，就把顾晏的产业，瓜分得干干净净。
没有一个人，问过我的意见。
仿佛我，只是个透明人。
秦氏坐在主位上，端着茶，慢悠悠地喝着。
她没有说话，算是默许了这一切。
等他们分完了，秦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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