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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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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4) "快死了的，顾晏。
6.一封书信，两个猜测日子又过了几天。
王氏果然把亏空的银子补上了。
她再见到我，都是绕着走的。
张姨也没再来过。
我听说，她回去真的把那片叶子种下了，天天宝贝得跟什么似的。
我的院子，清静得像座孤岛。
这天夜里，我照例给顾晏擦身。
他的身体很瘦，但不是那种病态的枯槁。
肌肉线条很流畅，手掌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茧。
这不像是一个常年卧床的人该有的样子。
我心里越来越确定，他装病，一定有别的图谋。
擦到他手心的时候，我感觉他的手指动了一下，像是在我掌心写了什么。
很轻，很潦草。
我不敢声张，不动声色地完成了所有事。
回到外间，我坐在灯下，仔细回想刚才的感觉。
他在我手心，划了两个字。
“书房”。
我心里一动。
他的书房，就在卧室的里间。
自他“病重”后，秦氏就以“需要静养”为由，锁了那间屋子，钥匙由她亲自保管。
他让我去书房，里面一定有重要的东西。
可是，我没有钥匙。
第二天，我去找了秦氏。
“母亲，三郎的屋子许久没有打扫，积了灰。
我想着，把他书房里的书都搬出来晒晒，去去潮气。”
我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。
秦氏正在喝茶，听了我的话，眼皮都没抬。
“不必了。
他的身子，闻不得半点灰尘。
书房的东西，谁也别动。”
她拒绝得干脆利落。
我并不意外。
我又说：“可是，我听说有几本是前朝的孤本，万一受了潮，那可就……”“我说不必了！”
秦氏的声音沉了下来，“你管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。
不该你操心的，别操心。”
我碰了一鼻子灰，回了院子。
我坐在院子里，看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，陷入了沉思。
秦氏不让我进书房，有两种可能。
第一，她知道书房里有重要的东西，不想让我看到。
第二，她只是单纯地想压制我，不让我碰顾晏的任何东西，以此来彰显她的控制权。
我更倾向于第一种。
因为，如果只是想压制我，她不必用这么强硬的口气。
她越是不让我进，就说明里面越是有鬼。
晚上，我把白天的事，在顾晏耳边轻声说了一遍。
我说得很慢，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……你说，这书房里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，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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