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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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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4) "小翠被人架着，半边脸肿得像猪头，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。
我走到她面前，蹲下身子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我这个人，不喜欢身边有别人的眼睛。”
“你最好，安分点。”
说完，我站起身，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厨房。
我知道，从今天起，这个家里，才算真正有了我的一席之地。
而这一切，都只是个开始。
床上的顾晏，在我转身之后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他看着门口的方向，眼神深不见底。
他轻声说了一句，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4.账本上的手脚，不速之客的刁难小翠被打之后，老实了很多。
她看我的眼神虽然还是不服气，但行动上却不敢再有丝毫逾越。
秦氏那边，大概也觉得我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，一连几天都没再找我的麻烦。
日子，暂时清静了下来。
我每天的生活很简单。
晨昏定省，去秦氏那里立规矩。
然后回到我自己的小院子，亲自煎药，亲自喂药。
当然，药是喂不进去的。
每次我都会把药碗端进去，再原封不动地端出来，倒在院子里的花盆里。
那几盆花，被我喂得叶子都黄了。
顾晏大多数时候都在“昏睡”。
但我知道，他醒着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有时候我进去，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明显变沉了。
有时候我给他擦身，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瞬间僵硬。
我们俩，心照不宣。
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。
他在观察我，我也在观察他。
我们在等一个时机。
这天下午，我正坐在院子里理账本。
这是顾晏名下的几个铺子和田庄的账目。
秦氏说顾晏病着，这些东西理应由她代管。
但顾家的规矩，长子嫡孙的东西，在没有分家之前，名义上还是他自己的。
秦氏不好做得太难看，只能让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先管着。
当然，她派了账房先生过来“协助”我。
说是协助，其实就是架空我。
我一页一页地翻着，看得不快。
账面做得很好看，天衣无缝。
但只要稍微懂点行的人就能看出来，这里面的流水，至少有三成是不知去向的。
我把一本账册合上，轻轻敲了敲桌面。
正在这时，院门被推开了。
二房的王氏，扭着腰走了进来。
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体面的妇人，是秦氏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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