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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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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2) "退到一边。
王氏在一旁搭腔，声音腻得发齁。
“母亲就是心善，还肯这么教导她。
要我说啊，一个冲喜进来的，哪需要懂这么多规矩，只要会伺候人就行了。”
这话一出，屋里几个女人都跟着笑了起来。
笑声刺耳。
我没说话，只是垂着眼，看着自己的脚尖。
秦氏放下茶杯，像是没听见王氏的话，转头问我。
“三郎昨夜如何？”
“回母亲的话，三少爷……和往常一样。”
我斟酌着说。
秦氏脸上没什么表情，点了点头。
“厨房炖了燕窝，你端一碗回去，亲自喂他喝下。”
“是。”
我领了命，退了出去。
端着那碗燕窝回到院子，一个叫小翠的丫鬟跟了进来。
她是秦氏派来“伺候”我的，其实就是监视。
我把燕窝放在桌上，用银勺搅了搅。
燕窝炖得极好，浓稠香甜。
但顾晏现在这个样子，怎么可能喝得下这种东西。
这碗燕窝，不是给顾晏的。
是给我的一个下马威。
如果我喝了，就是贪图富贵，不懂本分。
如果我不喝，倒掉，就是浪费东西，不知好歹。
小翠就站在我身后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。
我舀起一勺燕窝，吹了吹，送到床边。
“三郎，喝药了。”
我柔声说，像是真的在伺候一个病人。
勺子递到顾晏嘴边，他当然没反应。
燕窝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，弄湿了枕头。
我拿帕子给他擦干净，又试了一次。
还是不行。
我叹了口气，把碗放下，脸上满是愁容。
“这可怎么办，三郎一点东西都吃不进。”
小翠在旁边冷冷地说：“少奶奶，夫人吩咐了，一定要让三少爷喝下去。”
我看着她，一脸为难。
“姐姐，你也看到了，不是我不喂，是三郎他……他咽不下去啊。”
我急得眼圈都红了。
小翠不为所动，只是重复着那句话。
就在这时，我注意到顾晏盖在被子里的手，手指似乎动了一下。
我心里一动，有了主意。
我端起碗，走到小翠面前，把勺子递给她。
“姐姐，你来试试？
兴许你比我有办法。”
小翠愣住了。
她只是个丫鬟，怎么敢去喂主子。
“这……这不合规矩。”
“有什么不合规矩的，”我把碗硬塞到她手里，“只要能让三郎喝下燕窝，夫人才会高兴。
你得了脸，我也算尽了本分，不是两全其美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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