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0477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2277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832) "水和面粉调制的天然浆水。

在众目睽睽之下。

开始轻轻揭去那层致命的旧裱褙。

我的动作很慢。

却稳得不可思议。

刮刀的每一次起落都精准地避开了脆弱的绢丝。

那双手稳得不像一个成天和书本打交道的人。

倒像是握了上千次修复工具的匠人。

十分钟过去。

最危险的一块裂纹边缘已经被我成功分离并稳定处理。

陈教授像是见了鬼。

死死盯着我的手。

喃喃自语: “这……这种悬空揭裱的手法…… 怎么那么像失传已久的苏家三叠揭?”

我手上动作未停。

头也不抬地淡淡一笑: “我只是个图书管理员, 您看岔了。”

散场后。

我去洗手间整理。

隔间里传来赵总监压低声音的通话:“快!

马上去查那个苏晚的底细!

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!”

我面无表情地洗完手。

推门而出。

门外走廊的阴影里。

陆景深正靠在墙边。

指尖夹着一张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泛黄老照片。

照片上。

一位眉眼与我极为相似的年轻女子。

正意气风发地站在故宫修复室的门前。

照片的右下角。

是一行隽秀的钢笔题字: “苏家最后一位传人”。

他看到我。

不紧不慢地收起照片。

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。

3第二天我去医院探望许老。

他躺在病床上,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宣纸。

看到我。

他浑浊的眼睛里才透出一点光。

虚弱地抓住我的手: “晚晚……我听说了, 陆氏那幅《寒江独钓图》是你修的?”

我点点头。

替他掖了掖被角。

他的手陡然收紧。

力气大得不像个病人: “糊涂!

让你藏拙,你怎么就不听!

别再露头了。”

“苏家当年……是有原因的…… 有人盯上了无名手的技艺。”

“ 那不是福,是祸!”

我安抚地拍着他的手背。

声音放得极轻: “老师,您放心。

我就是看不下去那帮庸才糟蹋好东西, 动了两下手指而已, 没人能认出我。”

可我心里清楚。

从陆景深在走廊里亮出那张照片起。

风,已经起了。

从医院出来。

我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后视镜。

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。

车窗贴着深色的膜。

看不清里面。

我心中一凛。

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
照常行驶。

经过一个复杂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97165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