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苏总，一切按计划进行。"
王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，沉稳有力。
我站在苏氏大厦顶楼的落地窗前，俯瞰半个城市。
"名单上的人，都接触过了？"
"是。陆氏核心团队共17人，已有15人明确表示愿意加入黎明。"
"剩下两个是陆景琛的远房亲戚，还在犹豫。"
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。
"待遇翻倍，职位提升。"
"明天上班前，我要看到他们的辞职信，摆在陆景琛的桌上。"
陆氏集团，总裁办公室。
陆景琛看着眼前站成一排的部门总监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"你们...你们说什么？"
他声音发颤，手里的咖啡洒了一身。
研发部李总监低着头，不敢看他。
"陆总...对不起，我们...集体辞职。"
"辞职？！"
陆景琛猛地站起来，桌子被撞得巨响。
"为什么？！我对你们不够好吗？！"
市场部王总监叹了口气，把辞职信往前推了推。
"陆总，苏氏那边...给的实在太多了。"
"而且，他们能提供最好的研发环境..."
"苏氏！又是苏氏！"
陆景琛一把扫落桌上的文件，暴怒如雷：
"就因为钱？！你们就要背叛我？！"
李总监抬起头，眼神复杂：
"陆总，不只是钱。"
"苏总她...懂我们想要什么。"
"她给的，是尊重，是前景。"
"而不像在这里..."
他话没说完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。
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。
陆景琛看着这些跟了他多年的老部下。
一个个，全都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。
浑身发冷。
"滚..."
他声音嘶哑：
"都给我滚！"
众人如蒙大赦，迅速离开。
空荡荡的办公室里，只剩下陆景琛一个人。
和一地的狼藉。
他瘫坐在椅子上，双手捂住脸。
完了。
这次是真的完了。
核心团队全走了。
项目被抢了。
资金链断了。
他现在，就是个光杆司令。
手机突然响起。
是林薇薇。
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连忙接起。
"薇薇！你现在在哪？公司出事了，我需要..."
"景琛哥。"
林薇薇打断他，声音带着刻意的甜腻：
"我是来辞职的。"
陆景琛愣住了。
"你说...什么？"
"鼎盛集团请我去做总裁助理，薪水翻了三倍呢。"
她轻快地说，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：
"你这边反正也快不行了，我就先走一步啦。"
陆景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"薇薇！我那么信任你！我为了你..."
"为了我什么？"
林薇薇轻笑一声，语气突然变得嘲讽：
"为了我冷落你老婆？为了我把公司搞垮？"
"陆景琛，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？"
电话被挂断。
忙音像一把钝刀，在他心上来回割着。
陆景琛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，一动不动。
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。
许久。
他缓缓抬头，看向对面苏氏大厦的方向。
玻璃幕墙在夕阳下反射着刺眼的光。
像极了苏念看着他时，那双冰冷的眼睛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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