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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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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20) "亡。
叮。
一声轻响。
我面前，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。
黑光打在屏障上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我睁开眼。
裴玄鉴，不知何时，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前。
她还是那身黑衣，背对着我。
那背影，不魁梧，却让我感到无比心安。
“我的人，你也敢动？”
她的声音，很冷。
燕燎看到裴玄鉴，眼睛亮了。
那是一种，猎人看到顶级猎物的兴奋。
“你就是裴玄鉴？
不错，有点意思。”
他上下打量着她。
“我能感觉到，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力量。
比这个世界的所有人，都高级。”
柳拂衣在他耳边急道：“燕哥哥！
别跟她废话！
快杀了她！”
燕燎摆了摆手，示意她别吵。
他的兴趣，全在裴玄鉴身上。
“做我的女人吧。”
他突然说，语气狂傲。
“你我联手，这天上地下，皆可去得。
比守着这破宗门强多了。”
我听得目瞪口呆。
这家伙，脑子有病吧？
裴玄鉴没生气。
她只是看着燕燎，像在看一个有趣的玩具。
“你叫燕燎？”
“正是本尊。”
“上古魔尊？”
“如假包换。”
裴玄鉴点了点头。
“嗯，你和书里写的差不多。
一样地……蠢。”
燕燎的脸色，沉了下来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你蠢。”
裴玄鉴重复道，“被一个女人几滴眼泪就骗得团团转，还自以为是英雄救美。
不是蠢是什么？”
“找死！”
燕燎怒了。
他抬起手，身后的魔神虚气，也跟着抬起了手。
一只遮天蔽日的魔手，朝着裴玄鉴和整个天衍宗，拍了下来。
这一掌，比之前仙朝皇宫那一掌，还要恐怖。
我感觉，整个世界，都要被这一掌拍碎了。
天衍宗，完了。
裴玄鉴，终于动了。
她拔出了她的剑。
那把黑色的“寂”剑。
然后，她对着天空，随意地，挥了一下。
就是这么一挥。
一道黑色的剑痕，出现在空中。
那剑痕，不大，很细。
但是，它所过之处，空间，裂开了。
不是裂缝，是像镜子一样，碎成了无数片。
那只巨大的魔手，碰到破碎的空间，瞬间就被绞成了最纯粹的魔气，消散在空中。
连同那尊万丈高的魔神虚影，一起。
燕燎的瞳孔，缩成了针尖大小。
他脸上的狂傲，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前所未有的惊骇。
“空间法则……不……这不是空间法则！
这是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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