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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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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明，重新回到大地。
天空，又恢复了晴朗。
但是，那十万金甲卫，已经变成了十万具尸体。
他们像下饺子一样，从天上往下掉。
砰，砰，砰。
尸体砸在地上的声音，成了这片天地间唯一的声响。
九条拉车的蛟龙，吓得瑟瑟发抖，匍匐在空中，不敢动弹。
只剩下那辆华丽的车辇，和车辇上，已经彻底石化的仙朝太子，赵玴。
三息。
十万大军，全灭。
柳拂衣脸上的得意，变成了呆滞。
然后是恐惧。
一种深入骨髓的，无法言喻的恐惧。
她看着裴玄鉴，像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神。
或者魔。
裴玄鉴走到护山大阵的边缘，抬头看着赵玴。
她问：“现在，你还想踏平天衍宗吗？”
5.她问太子，江山和美人，你选哪个赵玴从车辇上摔了下来。
不是被打下来的，是吓得腿软，自己掉下来的。
他摔在地上，金色的皇冠都歪了，狼狈得像条狗。
他指着裴玄鉴，嘴唇哆嗦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到底……是什么怪物……”十万大军。
那不是十万头猪，是仙朝最精锐的部队，每一个都身经百战。
三息之内，就这么没了。
这种事，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彻底摧毁了他的骄傲和自信。
裴玄鉴没回答他的问题。
她挥了挥手，护山大阵开了一个口子。
她走了出去，一步步，走到赵玴面前。
那九条蛟龙，在她面前，温顺得像猫。
她低头，看着这个仙朝未来的主人。
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她说。
“江山，和美人，你选哪个？”
赵玴愣住了。
他不懂裴玄鉴是什么意思。
山门内，柳拂衣也愣住了。
她看着这一幕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有恐惧，但好像，也有一丝……期待？
她在期待什么？
期待赵玴会为了她，不顾一切？
赵玴求生的本能，让他做出了选择。
他连滚带爬地跪下，对着裴玄鉴磕头。
“我选江山！
我选江山！
女侠饶命！
前辈饶命！
都是那个贱人的错！
是她蛊惑我的！
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！”
为了活命，他把所有的责任，都推到了柳拂衣身上。
“贱人”两个字，咬得特别重。
他说完，还一脸期盼地看着裴玄鉴，希望自己的“明智”能换来一条活路。
裴玄鉴笑了。
“很好。”
她点了点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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