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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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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12) "人自危。
天衍宗彻底成了一个禁忌。
没人敢靠近。
我们封山了。
宗门内，气氛压抑得可怕。
那些曾经为柳拂衣说话的弟子，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几个长老，更是整天把自己关在洞府里，装死。
他们怕了。
怕裴玄鉴下一个杀的就是他们。
柳拂衣被关在柴房里。
没上锁，但她不敢跑。
裴玄鉴说了，让她看着。
她就得老老实实地看着。
每天有人给她送饭，保证她饿不死。
除此之外，没人理她。
昔日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，现在连个杂役都不如。
裴玄鉴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每天不是看书，就是喝茶。
偶尔，会指导一下我的剑法。
她的指点，总是一针见血。
“你的剑，顾虑太多。”
她看着我练剑，这么评价。
“想得太多，杀气就不纯了。”
我收剑，躬身：“弟子愚钝。”
“这不是愚钝。”
她说，“你只是还没习惯。”
“习惯什么？”
“习惯把人当成草。”
她说完，就不再理我，自顾自地看起了云。
我看着她的侧脸，忽然觉得，她很孤独。
不是那种没人陪伴的孤独。
而是一种，站在山巅，俯瞰众生，却找不到一个同类的孤独。
这个世界，没人能理解她。
包括我。
我只能追随，记录，却永远无法与她并肩。
封山的第十天。
他们来了。
仙朝的军队。
十万金甲卫，将整个天衍宗围得水泄不通。
旌旗蔽日，杀气冲天。
为首的，是一辆由九条蛟龙拉着的华丽车辇。
车辇上，坐着一个身穿金袍的年轻人。
仙朝太子，赵玴。
原著里，柳拂衣的头号爱慕者，也是最后为她扫平一切障碍的男人。
赵玴站在车辇上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天衍宗。
他的声音，通过法力，传遍了整座山。
“裴玄鉴！
滚出来受死！”
声音里，充满了帝王的威严与怒火。
护山大阵剧烈地波动起来。
十万金甲卫，同时举起长戈，敲击盾牌。
咚！
咚！
咚！
声音整齐划一，像擂动的天鼓，震得人心头发慌。
裴玄鉴走出大殿。
她抬头，看了一眼天上的阵仗。
表情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愉悦。
“排场不小。”
她评价道。
然后，她对我下令。
“萧策，去把柳拂衣带到山门前。”
“是。”
我到柴房的时候，柳拂衣正在梳头。
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衣，脸上甚至还化了淡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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