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0422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2270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237) "

父皇的话,像一盆冰水,从头浇到脚。

绕了这么大一圈,最后还是要回到原点。

我成了平息两国风波的唯一筹码。

“我不嫁。”我几乎没有犹豫。

“胡闹!”王叔气得吹胡子,“国之大事,岂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!”

“王叔,”我看向他,目光平静,“当年,也是你们告诉我,国之大事,我必须嫁。我嫁了,换来了什么?是废后,是阶下囚,是整个北燕王室的蒙羞。”

“如今,你们又要我再跳一次火坑。凭什么?”

“这……”在场的几位老臣,都哑口无言。⁤⁣⁤⁡‍

父皇挥了挥手,示意他们都退下。

书房里只剩下我们父女二人。

“薇儿,”父皇的声音里满是疲惫,“父皇知道你委屈。可是……如今的局面,已是骑虎难下。”

“父…皇,你难道忘了,当初他是如何算计我们的?”

“父皇没忘。可是薇儿,这一年来,大朔国力日盛,萧澈此人,雄才大略,远非他父亲可比。与之交恶,并非明智之举。”

“所以,又要牺牲我吗?”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
父皇沉默了许久,才叹了口气:“此事,父皇再想想办法。你先回去吧。”

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御书房。

还没走回自己的宫殿,就见兄长沈修急匆匆地迎了上来。

“薇儿,萧澈那边派人传话,说他已经能下地了,想求见父皇。”

我心里一沉。

“他想做什么?”

沈修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。但他特意嘱咐,希望你也能在场。”

半个时辰后,在王宫的议政殿。

萧澈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朝服,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,但身姿挺拔,眉目间,又恢复了那股属于帝王的锐气。

他先是向父皇行了平辈之礼,为自己在北燕受伤,引发骚动而致歉。

父皇客套了几句,便直入主题。

“不知陛下,此番求见,所为何事?”

萧澈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从袖中,取出了一份早已拟好的文书,递给一旁的内侍。

“请北燕王过目。”⁤⁣⁤⁡‍

父皇疑惑地展开文书,只看了一眼,便愣住了。

在场的几位重臣,也都凑了过去,随即,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
我站在角落里,看不清文书上的内容。

只见父皇拿着那份文书,手都在微微发抖。

“陛下……此言当真?”

“君无戏言。”萧澈的声音,掷地有声。

父皇抬起头,看向我,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。

“薇儿,你……你来看看。”

我走上前,从父皇手中接过那份文书。

那不是议和书,更不是纳贡表。

那是一份……商贸盟约。

盟约上说,大朔愿以长青河为界,沿岸百里,划为两国共管的商贸特区。

特区之内,双方百姓自由往来,互通有无,关税全免。

大朔愿出资,与北燕共同修建三条贯通南北的商道,所有利润,两国平分。

最重要的是,盟约的最后一条。

大朔提议,在特区中心,建立一座“文华院”,集两国之智,共同研究农桑、水利、工巧之术,不分国界,不设壁垒。

而这座文华院的院长,他提议,由我来担任。

这不是求亲,更不是逼婚。

他是在给我,给北燕,铺一条通往未来的路。

他看透了北燕的困境,看透了北国力衰微的根源。⁤⁣⁤⁡‍

他没有选择用武力征服,而是用这种方式,将两个国家的命运,紧紧地绑在了一起。

我拿着那份盟约,抬头看向他。

他也正看着我。

“这,是你的新棋局吗?”我轻声问。

“是。”他没有否认,“但这一次,我想请你,与我一起执子。”

“我不是皇后,不是棋子。我是你的对手。”

“不,”他笑了,那笑容,像是冰雪初融,“你是我的伙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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