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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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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2) "厅里依旧瑟瑟发抖。
她像一头绝望的困兽,猛地扑到邝彻脚边,在陈默和周正反应过来阻拦之前,“噗通”一声重重跪倒在地!
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。
“邝彻!
我错了!
我真的知道错了!
求求你!
求求你放过我!”
她涕泪横流,双手死死抱住邝彻笔挺西裤包裹的小腿,肮脏的手指在上面留下污痕。
她仰着头,用那双布满血丝、只剩下极致恐惧和卑微哀求的眼睛,死死盯着邝彻冰冷俯视的脸,声音嘶哑破碎,语无伦次地哭喊:“你看在我们五年的份上!
看在我以前也对你好的份上!
饶我这一次!
就这一次!
我给你磕头!
我给你当狗!
我什么都不要了!
钱都还给你!
房子车子都给你!
求你别告我!
别让我坐牢!
七年……我会死在里面的!
邝彻!
求你了!
我给你磕头!”
她一边哭喊,一边真的用力将额头往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磕去!
“咚!
咚!
咚!”
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她凄厉的哭嚎,在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和惊心。
前台和零星几个路过的员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,远远地看着,不敢靠近。
陈默和周正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试图将状若疯癫的裴雪燃架开。
但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死死抱着邝彻的腿,指甲几乎要抠进他的裤管里,哭嚎声更加凄惨:“放开我!
我不走!
邝彻!
你说话啊!
你说句话!
你说你原谅我!
你说啊!”
邝彻始终站在原地,纹丝不动。
他微微垂着眼睑,看着脚下这个曾经明艳动人、如今却如同烂泥般卑微乞怜的女人。
她额头上被磕破的地方渗出血丝,混合着眼泪和鼻涕,糊了满脸,肮脏不堪。
她身上那股看守所里带出来的、混合着绝望和腐朽的气息,扑面而来。
他的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。
没有厌恶,没有愤怒,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。
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绝对的冰冷和漠然。
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、拙劣而肮脏的闹剧。
裴雪燃的哭嚎和哀求,那些关于五年情分、磕头当狗的嘶喊,落在他耳中,激不起半分涟漪。
他只觉得那声音刺耳,那气息污浊。
就在陈默和周正几乎要强行将她拖离时,邝彻终于动了。
他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冷漠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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