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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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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0) "点在北郊的一段废弃公路附近，那里曾经是旧工业区，有很多废弃的工厂。
“是那里吗？”
我把手机屏幕转向沈栋。
他盯着屏幕上的地点照片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，胸口的伤口似乎又开始“流血”。
“是……是那里……工厂……星海机械厂……”星海机械厂，一家早已倒闭多年的老厂。
我查了一下，就在事故地点不远处。
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，那里就是沈栋生前最后踏足的地方，也可能是他被害的第一现场，甚至……藏着那些他拼死带出来的“数据”。
我联系了之前通过电话的刑警队，这次直接说明了沈栋案件可能与瑞科生物科技有关，并提到了星海机械厂这个地点。
接线的还是那个警官，他听起来比上次认真了些，表示会派人去调查。
4 生死对峙但挂了电话，我心里却愈发不安。
警察的行动需要流程和时间，而凶手很可能还在暗中盯着。
沈栋的魂魄状态很不稳定，时明时暗，好像随时会消散。
他说过，如果执念消失，他可能就会彻底离开。
我害怕在他找到真相之前，我就再也“看不见”他了，妹妹的线索也会随之断绝。
不能再等了。
第二天下午，我请了假，独自一人前往北郊。
沈栋跟在我身边，沉默了许多，越靠近那片废弃厂区，他的魂魄就越发凝实，也越发不安。
<旧工业区一片荒凉，杂草丛生，废弃的厂房像一头头沉默的巨兽，匍匐在灰蒙蒙的天空下。
星海机械厂的锈蚀铁门虚掩着，上面挂着一把早已坏掉的大锁。
一股浓重的铁锈味、机油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推开了沉重的铁门，发出“吱呀”一声令人牙酸的怪响。
里面光线昏暗，只有高处破损的窗户透进几缕斜阳，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。
巨大的、布满锈迹的机器残骸投下狰狞的阴影，地上散落着废弃的零件和碎玻璃。
空气阴冷潮湿。
沈栋的魂魄在我身边剧烈地波动起来，他指着厂房深处，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和激动：“那里……我就在那里……”我顺着他指的方向，小心翼翼地往里走。
脚下不时踩到什么东西，发出清脆或沉闷的声响，在空旷的厂房里激起回音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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