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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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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2) "陷，颧骨高耸，曾经的精明狠厉被病痛和此刻的恐惧彻底取代。
他的嘴巴被宽大的胶带死死封住，只能发出“唔唔”的闷哼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不解，死死地盯着走进来的我。
他的身体被粗糙的麻绳牢牢地捆在椅背上，手腕和脚踝处勒出了深红的印子。
大概是用了镇静剂，他的挣扎显得虚弱无力，只有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——即使脱离了呼吸机，那被癌细胞侵蚀的肺，也早已不堪重负。
我慢慢踱步到他面前，停下。
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，如同审视一件残破的、等待处理的废弃物。
“隗总，”我开口了，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带着冰冷的回音，“别来无恙？”
他“唔唔”地挣扎着，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，拼命地摇着头，似乎在哀求，又像是在质问。
“很意外？”
我微微俯身，凑近他那张因恐惧和缺氧而扭曲的脸，声音很轻，却字字清晰，“意外我这个‘只配闻尾气’的老实人，怎么会在这里？
意外你堂堂隗总，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？”
我伸出手，没有碰他，只是用指尖，隔空点了点他剧烈起伏的胸口。
“这里，烂透了吧？”
我的语气带着一种医生特有的、冷静的残忍，“小细胞癌，恶性程度最高的一种。
从你确诊那天起，你的命，就进入了倒计时。
每一次呼吸，都带着癌细胞在狂欢。”
“可惜啊，”我直起身，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惋惜，却冰冷刺骨，“你大概还做着东山再起的美梦？
想着等病好了，用你那些肮脏的手段，再建一个‘獒天帝国’？
再睡别人的老婆？”
“唔！
唔唔唔！”
隗獒似乎被戳中了痛处，挣扎得更剧烈了，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。
“别激动，”我冷冷地看着他徒劳的挣扎，“你的‘帝国’，在你躺进ICU的时候，就已经塌了。
劣质钢筋，偷工减料…那些你自以为打点好、永远不会见光的秘密，现在，全市都知道了。
银行抽贷，债主堵门，股价跌成了废纸…你隗獒，现在就是个身患绝症、负债累累、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”
我每说一句，隗獒眼中的光芒就熄灭一分，最终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。
他大概终于明白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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