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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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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4) "条狗一样，跪在我面前。”
“凭他的命，现在，捏在我手里。”
“这个理由，够不够？”
第七章拓跋雪像一滩彻底融化的烂泥，瘫软在我脚边，连呜咽的力气都没有了，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、绝望的抽搐。
那张曾经美艳的脸，此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空洞。
我直起身，不再看她一眼。
目光投向ICU厚重的玻璃门，仿佛能穿透它，看到里面那个插满管子、靠着机器苟延残喘的男人。
隗獒。
该收网了。
我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电话很快被接起，那边传来一个恭敬而略显紧张的声音：“漆先生。”
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，简洁地下达指令，“按计划，把人‘请’过来。
地点，城西，老机械厂，三号仓库。
清理干净。”
“明白，漆先生。
人已经在路上了，半小时内到。”
对方回答得干脆利落。
“嗯。”
我挂断电话，将手机放回口袋。
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如同死狗般的拓跋雪，转身，迈着平稳的步伐，离开了这片弥漫着绝望气息的ICU等候区。
半小时后，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，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城西废弃工业区。
这里早已荒废多年，残破的厂房像巨兽的骨架，在昏沉的暮色中投下狰狞的阴影。
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埃的味道。
车子停在一座巨大的、锈迹斑斑的仓库门前。
仓库门虚掩着，里面透出昏黄的光线。
我推开车门下车。
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两个穿着黑色工装、身形精悍的男人立刻迎了上来，微微躬身：“漆先生，人在里面了。
按您吩咐，用了点药，很安静。”
我点点头，迈步走进仓库。
一股浓重的、混合着机油、铁锈和灰尘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。
仓库内部空旷而高阔，只有几盏悬挂在高处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，勉强照亮中央一片区域。
巨大的阴影在四周的废弃机器和杂物堆上晃动，如同蛰伏的怪兽。
仓库中央，一把破旧的木椅子孤零零地立着。
椅子上，绑着一个男人。
正是隗獒。
他显然是被强行从医院带出来的，身上还穿着那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，只是外面胡乱套了件深色的外套，显得不伦不类。
他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蜡黄，眼窝深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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