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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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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CU的钱…今天…今天就要续不上了！
医院催缴费的单子已经下了！”
她死死抓住我的胳膊，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肉里，眼神里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哀求和无助：“你救救他！
你救救他啊！
你是医生！
你不能见死不救！
钱…钱我会想办法的！
我去借！
我去…”“想办法？”
我平静地、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地看着她，轻轻拂开她冰冷颤抖的手，“拓跋雪，你还没认清现实吗？”
我指了指她手机屏幕上那一片惨绿的股票走势图，声音不高，却像重锤敲击：“獒天，已经是一具被抽干了骨髓的空壳。
隗獒名下所有的资产，包括你指望用来救他命的那些钱，现在都被银行、被债主、被愤怒的购房者死死盯着，冻结的冻结，查封的查封。
别说几百万的ICU费用，他现在，连给你买一根新口红的钱，都拿不出来了。”
“不…不会的…”拓跋雪摇着头，泪水混合着绝望在脸上肆意横流，“他还有朋友…还有关系…他以前帮过那么多人…他们会…”“朋友？
关系？”
我嗤笑一声，打断她天真的幻想，“树倒猢狲散，墙倒众人推。
这个道理，还需要我教你吗？
那些曾经围着他转、称兄道弟的人，现在躲他都来不及，谁会为了一个身患绝症、公司破产、负债累累的‘瘟神’，掏出真金白银？”
我向前一步，逼近她，目光锐利如刀，剖开她最后一丝侥幸：“你，拓跋雪，现在是他法律上唯一的紧急联系人。
医院催缴的账单，只会送到你手上。
交不上钱，今天下午五点前，”我抬腕，看了一眼手表，冰冷的金属表盘反射着寒光，“呼吸机就会停止运行，所有的药物输注都会中断。”
我的声音清晰地、残忍地宣判：“他，会被‘请’出ICU。
然后，在普通病房里，像一条离水的鱼，在窒息和癌痛的折磨中，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。”
“不——！！！”
拓跋雪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，整个人彻底崩溃，瘫软在地，双手死死抱住头，身体蜷缩成一团，剧烈地颤抖着，发出绝望的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。
“你不能这样…漆雕烬…你是魔鬼…魔鬼…”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。
我冷漠地看着她在我脚边崩溃、挣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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