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0388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2264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96) "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她最后的侥幸,“拓跋雪,这里是ICU,不是五星级酒店。

维持他生命的每一根管子,每一滴药水,每一次呼吸机送气,都明码标价。

顶级进口抗生素,一支几千块,一天要用好几支。

呼吸机、监护仪、各种支持治疗…这些都是成本。

医院不是慈善机构。”

我指着收费清单上最刺眼的那几行:“或者,你觉得,你那位‘一根雪茄够我抽一年’的隗总,他的命,不值这个价?”

“不…不是…”拓跋雪像是被抽干了力气,瘫软在椅子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ICU紧闭的大门,泪水无声地滑落,“他…他之前没跟我说…他公司…公司最近资金链很紧…他…他账上…”她语无伦次,巨大的经济压力像一座山,瞬间压垮了她。

隗獒的财富,曾经是她背叛婚姻、炫耀激情的最大底气。

如今,这底气在冰冷的医疗账单面前,脆弱得像一张纸。

“账上没钱了?”

我替她说出了那个残酷的事实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冰冷的嘲讽,“那他的命,谁来续?”

拓跋雪浑身一颤,猛地看向我,眼中充满了溺水者般的绝望和哀求:“漆雕烬…烬…我知道我对不起你…我知道我错了…我该死…”她突然伸出手,死死抓住我的白大褂袖子,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,“你救救他!

求求你!

你是医生!

你最有办法!

你一定能救他的!

对不对?

你告诉我,要多少钱?

我去借!

我去卖房子!

我去…”“救他?”

我平静地、一根一根地掰开她冰冷颤抖的手指,动作缓慢而坚决,像是在剥离什么肮脏的东西。

我的目光直视着她泪眼婆娑、写满哀求的脸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砸进她的耳朵:“拓跋雪,你忘了吗?”

“就在几天前,我们的结婚纪念日,你穿着他买的裙子,带着他啃出来的印子,在我面前,亲口告诉我——”我微微停顿,模仿着她那晚刻薄而炫耀的语气,声音不高,却字字诛心:“‘你这种老实人,只配闻闻尾气。

’”“‘他一根雪茄的钱,够你抽一年劣质烟。

’”每一个字,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拓跋雪惨白的脸上。

她抓着我袖子的手彻底松开,无力地垂落,整个人像被抽掉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96961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