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0387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2264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66) "我翻看着病历,目光落在“紧急联系人”那一栏。

上面孤零零地写着一个名字:拓跋雪。

后面跟着一个手机号码。

一丝冰冷的笑意,无声地爬上我的嘴角。

“家属那边,我去沟通。”

我合上病历,语气平静无波,“病情和费用,都需要明确告知。

这是我们的责任。”

赵主任点点头,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辛苦你了,漆雕。

这种沟通…唉,最磨人。”

磨人?

不,我期待着。

我拿着病历,走到ICU家属等候区。

这里的气氛总是压抑而焦灼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的味道。

角落里,一个蜷缩的身影瞬间攫住了我的目光。

拓跋雪。

几天不见,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。

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披散着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
身上那件昂贵的羊绒外套皱巴巴的,沾着可疑的污渍。

她缩在冰冷的塑料椅上,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,肩膀微微颤抖。

那张曾经光彩照人、写满得意和刻薄的脸,此刻只剩下憔悴、苍白和一种被巨大恐惧掏空后的麻木。

听到脚步声,她猛地抬起头。

当看清是我时,她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极其复杂的光芒——有恐惧,有怨恨,有哀求,还有一丝…看到救命稻草般的希冀?

但很快,那希冀就被更深的绝望淹没了。

“漆…漆雕烬…”她的声音干涩嘶哑,像砂纸摩擦,“他…他怎么样了?”

我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走到她旁边的空位坐下,将那份沉重的病历,轻轻地、却带着千钧之力,放在她并拢的膝盖上。

“自己看。”

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。

拓跋雪颤抖着手,翻开病历。

那些冰冷的医学术语、触目惊心的影像报告、高得吓人的检验数值、还有那长长的、每一项都标注着天文数字的收费清单……像一把把钝刀,凌迟着她脆弱的神经。

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手指死死抠着纸张的边缘,指节泛白。

“晚期…转移…耐药菌感染…一天…五万?”

她喃喃着,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。

她猛地抬起头,眼中布满血丝,死死盯着我,像是要在我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,“怎么会…怎么会这么贵?!

你们是不是…是不是故意…”“故意?”

我打断她,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96960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