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0387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2264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90) "旅的……第一站。

第四章隗獒像一具昂贵的、插满管线的标本,被严密地安置在ICU最里间的独立病房。

厚重的玻璃门隔绝了大部分噪音,只有呼吸机规律而单调的“嘶——呼”声,心电监护仪持续不断的“嘀嘀”声,以及各种输液泵、推注泵细微的运作声,交织成一首冰冷而昂贵的生命维持曲。

我穿着无菌隔离衣,站在病房外,隔着玻璃,冷静地审视着里面的“作品”。

他双目紧闭,脸色在呼吸机正压通气的支持下,褪去了可怕的青紫,却呈现出一种蜡像般的灰白。

胸廓随着机器的指令被动地起伏,毫无生气。

昂贵的西装被换成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,曾经象征财富和权力的标志,此刻被各种维系生命的管道取代——气管插管连着呼吸机,深静脉置管输注着营养液和昂贵的抗生素,尿管导出淡黄色的液体……一个曾经呼风唤雨、用金钱轻易撬动别人婚姻的男人,如今脆弱得连自主呼吸都成了奢望。

这幅景象,无声地取悦着我心底那头蛰伏的凶兽。

“漆主任。”

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我转过身,是ICU的赵主任,他手里拿着厚厚的病历夹,眉头紧锁。

“老赵,情况怎么样?”

我的语气带着同事间的专业探讨。

“不容乐观。”

赵主任摇摇头,把病历递给我,“你看,小细胞肺癌广泛转移,脑部、肝、骨…到处都是。

这次急性呼衰是肿瘤压迫主气道合并严重感染诱发的。

虽然暂时用呼吸机维持住了,但根本问题没解决,气道狭窄只会越来越重。

而且,他的免疫系统被化疗和肿瘤本身摧毁得差不多了,这次感染是多重耐药菌,万古霉素和替加环素联用,效果都不理想,体温一直下不去,炎症指标还在飙升。”

他指着监护仪上几个顽固的高数值,语气沉重:“说实话,漆雕,他这种情况,预后极差。

就算这次感染勉强压下去,下一次呢?

肿瘤进展呢?

每一次都是鬼门关。

而且,费用……”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,“光是现在ICU一天的费用,加上那些顶级的进口抗生素、营养支持、各种监测和护理,就奔着五万去了。

这还不算后续可能的抢救和维持。

他家属…能撑多久?”

家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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