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0386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2264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0) "吊带裙像一团凝固的、肮脏的血,还搭在客厅的沙发扶手上,无声地嘲笑着七年的婚姻。

空气里,那股属于隗獒的、混合着昂贵雪茄和古龙水的侵略性气味,似乎也淡了些,但另一种更阴冷、更粘稠的东西,无声地弥漫开来。

我照常上班,手术,查房,面对病人和同事时,依旧是那个冷静、专业、甚至称得上温和的漆医生。

只有我自己知道,胸腔里那颗心,早已被冰封,只剩下精准计算和冷酷执行的程序在运转。

我的目标很明确:隗獒。

那个用金钱和雪茄,轻易就勾走了我妻子的男人。

那个在我结婚纪念日,在我妻子身上留下印记,并让她带着那印记和气味回来羞辱我的男人。

肺癌晚期?

那只是命运送给我的一份开胃小菜。

我要的,远不止于此。

我要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,亲手为他铺就一条通往地狱的、布满荆棘和绝望的捷径。

机会,比预想中来得更快。

三天后的下午,我刚结束一台复杂的肺叶切除手术,正在办公室的洗手池前,用消毒液一遍遍搓洗着手上的血腥气。

水声哗哗,冰冷刺骨。

“漆主任,有您的电话,三线。”

护士小刘的声音从内线电话里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“是…是隗总那边的人,说情况很急,指名要您接。”

隗总?

隗獒。

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继续仔细地清洗着指缝。

水流冲刷着皮肤,带走残留的滑腻感,也带走最后一丝属于手术室的温度。

镜子里,我的脸平静无波,只有眼底深处,掠过一丝冰冷的、捕食者般的幽光。

终于,来了。

我擦干手,拿起电话,按下三线键。

听筒里立刻传来一个男人焦急又带着明显倨傲的声音,是隗獒那个寸步不离的助理,姓张。

“漆主任!

总算找到您了!

我们隗总情况很不好!

下午突然咳血,喘不上气,人差点昏过去!

现在在你们医院急诊!

那边的医生看了之前的报告,说…说情况复杂,让直接找您!

您快下来看看!”

他的语气与其说是请求,不如说是命令,带着一种有钱人惯有的、颐指气使的急切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去,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,“急诊抢救室?

我马上到。”

挂断电话,我对着镜子,整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96958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