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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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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8) "了然。
她还在笑,笑得花枝乱颤,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沉默和“懦弱”。
她大概以为,我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那样,要么暴怒砸东西,要么痛苦地质问她为什么,然后被她用更刻薄的话踩进泥里。
她错了。
大错特错。
我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吸了一口气,将那几乎要炸裂的胸腔强行压下去。
然后,我抬起手,不是去抓她,也不是去捂自己的脸。
我的手指,伸向了沙发旁边那个不起眼的矮几。
矮几上,放着一个打开的工具箱。
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型号、闪着冰冷寒光的手术器械——柳叶刀、组织剪、血管钳……那是我的职业工具,也是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、能让我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的东西。
我的指尖,精准地捏住了一把最锋利、最薄的手术刀片。
冰凉的金属触感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全身,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,奇异地压制住了那股毁灭的冲动。
我拿起刀片,又从旁边抽出一块干净的、雪白的消毒纱布。
在拓跋雪那带着醉意、得意和毫不掩饰的鄙夷的目光注视下,我开始极其专注地、一下一下地擦拭着那薄如蝉翼的刀刃。
动作轻柔,稳定,一丝不苟。
锋利的刃口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芒,映在我毫无波澜的眼底。
“小雪,”我开口了,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,甚至带上了一丝……奇异的笑意。
这笑意让拓跋雪脸上那嚣张的得意瞬间凝固了一瞬。
我停下擦拭的动作,抬起眼,目光平静地迎上她惊疑不定的眼神。
然后,我空着的左手,伸进了我西装的内袋。
在拓跋雪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,我慢慢地、慢慢地抽出了一份折叠整齐的、印着本市最权威肿瘤医院标志的纸质报告。
我甚至没有完全展开它,只是用两根手指,捏着报告的一角,像递一张无关紧要的纸巾一样,随意地、却又带着千钧之力,递到了她的面前。
报告封面上,患者姓名那一栏,三个打印的宋体字,清晰得如同烙铁:隗 獒。
我的嘴角,那抹奇异的笑意加深了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、掌控生死的冰冷。
“玩得开心吗?”
我的声音轻得像耳语,却字字如刀,清晰地割开客厅里死寂的空气,“你那位‘一根雪茄够我抽一年’的隗先生,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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