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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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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8) "喷出一大口鲜血，身体剧烈地颤抖。
但他没有退开一步。
“阿鸾……别走……”他回过头，对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。
“只要你留下，就算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，我也愿意。”
第二道雷劫，紧随而至。
比第一道，更加恐怖。
他又一次，挡在了我的面前。
他的后背，被劈得血肉模糊，露出了森森白骨。
我看着他。
看着这个为了我，连命都不要的男人。
我的心，似乎被什么东西，轻轻触动了一下。
有一点点……疼。
8“玄夜，让开。”
我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脱的颤抖。
“不让。”
他很固执。
“你再不让开，会死的。”
“死就死。”
他笑得像个无赖。
“能和你死在一起，也挺好。”
第三道雷劫，已经开始在云层中酝酿。
那股威压，让整个魔宫都开始崩塌。
我知道，这一道雷，他绝对扛不住。
他会死。
真的会死。
我闭上眼。
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。
是我在乱葬岗奄奄一息时，他温柔擦拭我脸颊的动作。
是我重塑魔骨痛不欲生时，他寸步不离的守护。
是三年来，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纵容和宠爱。
他说，他喜欢我的剑，也喜欢执剑的我。
他说，整个仙门，都给我当磨剑石。
他说，阿鸾，杀完人，就回来，本尊在等你。
……原来，不知不觉中，这个男人，已经在我冰冷的世界里，留下了这么多痕迹。
我该怎么办？
是斩断这最后一丝牵挂，踏上我的无上大道？
还是……为了他，留在这红尘之中？
我睁开眼，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背影。
“玄夜。”
我叫他的名字。
他身体一震，却没有回头。
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如果我留下来，你会做什么？”
他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。
“我会把这魔宫拆了，在人界山清水秀的地方，为你盖一座小院。”
“我会收起我所有的魔气，学着做一个凡人。”
“我会陪你看日出日落，陪你练你喜欢的剑。”
“我会……把我的命，都给你。”
他的声音，沙哑，却无比认真。
我的心，狠狠地揪了一下。
天空中的雷劫，已经凝聚到了顶点。
那紫色的雷龙，仿佛随时都会撕裂苍穹，将我们吞噬。
飞升的通道，在我面前若隐若现。
只要我踏出一步，就能超脱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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