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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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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3100) "整整齐齐送回去。
有一次。
我看到她洗完一大盆衣服后。
那双小手在冬天刺骨的冷水里冻得通红。
裂开了好几道口子。
渗着血丝。
我心里像被针扎了。
我第一次对王秀芝发了火。
把她刚送来的一盆衣服直接从门口扔了出去。
"以后我家的事。
不用你管！
楚雨是我女儿。
不是你家的保姆！
"我冲着她怒吼。
王秀芝被我吼得一愣。
随即破口大骂。
说我为了一个外人跟亲哥嫂翻脸。
是个白眼狼。
那天的争吵声很大。
整栋楼都听见了。
从那以后。
王秀芝虽然没再让楚雨干活。
但冷嘲热讽一天也没断过。
她逢人就说我养了个"拖油瓶"。
迟早被这个"扫把星"克得家破人亡。
麻烦还是找上了门。
那天下午。
几个黄毛混混来到我的摊子前。
为首的那个嘴里叼着烟。
一脚踩在我的煤炉上。
"这条街是我们罩着的。
一个月五百。
交保护费。
"五百块。
那是我半个月的纯利。
我陪着笑脸。
递烟。
说尽了好话。
但他们不依不饶。
开始推搡我的摊子。
把肉串、蔬菜全都掀翻在地。
周围的人都远远地看着。
没人敢上前。
我急得满头大汗。
眼看就要跟他们撕扯起来。
楚雨突然站了出来。
她怯生生地走到黄毛面前。
仰着头。
"大哥哥。
你们莫这样嘛。
我叔叔做生意不容易。
""你看。
这是我们今天刚赚的钱。
一共三十三块五。
都给你们。
""等我们以后赚多了。
再多给你们一些。
要得不？
"她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皱巴巴的零钱。
一毛的。
五毛的。
一块的。
双手捧着。
递到黄毛面前。
她的眼睛很亮。
很真诚。
没有一丝害怕。
黄毛愣住了。
他盯着楚雨看了半天。
竟然一把推开她的手。
"滚滚滚。
晦气！
这么点钱。
哪个稀罕！
"然后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我惊魂未定地看着楚雨。
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蹲下身。
默默地收拾地上的狼藉。
把还能用的菜一根一根捡起来。
那一刻。
我突然觉得。
这个瘦弱的女孩身体里。
蕴藏着一股超乎想象的能量。
她比我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。
要勇敢得多。
也聪明得多。
这件事之后。
我更加坚信：留下她。
3 南下的绿皮火车两年后的一个晚上。
楚雨把我和老婆叫到桌前。
她郑重其事地坐下。
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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