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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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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0) "帮我爸……织毛衣。
她那双涂着亮晶色指甲油、拿惯了剪刀的手，此刻正笨拙地摆弄着两根竹签。
“微微回来了。”
她抬头冲我笑。
那画面，违和，又诡异地……和谐。
“爸，我来吧。”
我放下包，想去接我爸的锅铲。
“不用！”
我爸把我推出来，“油烟大，你陪小晴说话去。”
我坐在沈晴对面。
“你……还会这个？”
我指着毛衣。
“我妈教的，”沈晴有点不好意思，“我弟从小身体不好，冬天怕冷，我每年都给他织。
就是手艺不好，拆了好几次了。”
她低头，认真的模样，让我想起她那天在厨房颠勺的样子。
好像这个女人，总有我不知道的另一面。
“沈晴，”我问，“你恨我妈吗？
她……她把你逼成那样。”
沈晴摇摇头。
“不恨。”
“我刚开始，是恨的。
我觉得她不讲道理，凭什么她不要的男人，我捡起来了，她还要来踩一脚。”
“但后来我想明白了，”她抬起头，目光很亮，“阿姨是在点醒我。”
“如果我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，如果我真的只是想攀附国栋，那我们走不远。
她是在帮国栋‘验货’。”
她笑了：“而且，她最后借钱给我了。
她是个……嘴硬心软的好人。”
我爸端着菜出来了。
“说什么呢？
快吃饭！”
三个人，挤在一张小小的餐桌上。
我爸给沈晴夹菜，沈晴给我爸盛汤。
我爸又给我夹菜。
“微微，多吃点，看你瘦的。”
“爸，你也吃。”
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，一个是我爸，一个是我爸的女人。
我曾经那么厌恶她，厌恶她身上的香水味，厌恶她的紧身裤，厌恶她看我爸时那带钩的眼神。
可现在，我只觉得，这个小小的、沸腾的家。
挺好。
8 风波再起我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平静下去。
但“知乎盐选”和“番茄”的风格，是不允许平静的。
沈晴的分店，在我妈那群“魔鬼阿姨”的“质检”下，奇迹般地开业了。
因为我妈的宣传，反倒成了“老年友好”理发店，生意异常火爆。
沈晴的腿好了，她又开始忙碌起来。
她变了。
她不再穿紧身裤，而是换上了得体的职业套装。
她把头发染回了黑色，盘在脑后。
她依旧漂亮，但不再是那种“带钩”的漂亮，而是一种干练的、沉淀过的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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