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17925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1765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78) "

雍君在一旁听得更是怒不可遏,连连拍案:“听听,你听听,你这逆女做的好事!”

“不、不是的父君。”丰宜姜慌忙辩解,声音尖利:“是那张氏先出言不逊,挑衅女儿!女儿只是一时气急,并非有意推她落水,更不知她有了身孕啊!”

“住口!”雍君见她毫无悔意,反而推卸责任,更是怒不可遏:“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,张司书乃国之柱石,忠心耿耿,你害他失了孙儿,竟还不知悔改!你、你让寡人如何向老臣交代!”

他气得浑身发抖,转向商煜:“商相,你看此事,该如何处置方能平息张氏之愤,又能保全皇家体面?”

商煜指尖轻叩案几,似在沉思,片刻后,方道:“按雍国祖制,宗室子弟若犯重错,皆需送至北地厄古庵,面壁思过,清修赎罪。臣以为,此法既可彰显君上不徇私情,亦能令公主殿下静思己过。”

“厄古庵?”

丰宜姜尖叫出声,那地方苦寒偏僻,与世隔绝,进去的人非死即疯。

她彻底慌了,涕泪横流地爬向前想去抓雍君的衣摆:“父君,女儿知错了,女儿不要去厄古庵,父君开恩啊。”

然而雍君正气头上,又碍于商煜在场与张司书的压力,见她如此形状更是心烦,当即拂袖厉声道:“无需多言,就按相国所言办理,即刻送公主前往厄古庵,没有寡人的命令,不得踏出半步!”

不多时,两名亲卫应声而入,不容分说地架起哭喊挣扎的丰宜姜,迅速拖出了长乐殿。

凄厉的哭求声渐行渐远,最终消失。

殿内重新变得安静,商煜再次端起那盏清茶,慢条斯理地送至唇边,雾气短暂地柔化了他眉宇间的戾气。

-

暮色渐沉,偏殿内暖意融融。

铜鼎下的炭火噼啪作响,滚烫的汤汁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,薄切的肉片与鲜蔬在乳白的汤中沉浮。

姮淼儿执箸欲食,这时,殿门从外面被推开,带进一股寒气与那道熟悉的玄色身影。

商煜解下沾雪的大氅,眸光扫过食案,径自在她对面坐下:“还未用膳?正好,本相也空了腹。”

姮淼儿心下诧异他今日又来,只好吩咐春莺添置碗筷。

春莺正要替他布菜,他却抬手一指姮淼儿:“让她来。”

姮淼儿憋着气,想装作没听见,商煜轻咳一声,眼神淡淡扫来。

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,她忍下心头憋闷,不情不愿地拿起空碟,夹了几片鲜嫩的羊肉,又添了些菘菜,这才推到他面前。

商煜这才似满意,挥袖令宫女们退下。

春莺担忧地看了姮淼儿一眼,终是低头退了出去。

“都退下了,谁人来布菜?”姮淼儿忍不住问。

“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”商煜已执箸涮起肉来,动作比姮淼儿还要熟练几分:“这般吃才自在。”

姮淼儿看着他熟练的动作,小声嘀咕:“那方才还非要我替你添料。”

“嗯?”商煜抬眼瞥来:“说什么呢?”
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姮淼儿随即低下头,专心对付自己碗中的食物。

她悄悄抬眼,见他姿态闲适地涮肉入口,不禁讶异:“相国以前吃过这个?”

“嗯,”商煜哼了一声,难得语气平淡地解释:“前些年在军中,天寒地冻,便是这般围着火堆吃锅子驱寒。”

顿了顿,似是回味:“许久未吃了。”

两人一时无话,只闻汤汁翻滚之声。

姮淼儿因想着后日之约,心下稍宽,对这顿共食也多了几分忍耐。

这短暂的宁静让她心神稍弛,又顿时想起日间宜姜公主来访之事。
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88071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