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人——这个被阿宁称作“叔叔”的白人男子——面不改色道：“外人挑拨几句你就信？我们养你二十年，比不上这群陌生人？”
“那她怎么知道我背上有胎记？”阿宁指间几乎掐进掌心。
“亲爱的，”男人摊手，“或许她只是……运气好？”
那外国人露出轻佻的笑容，转瞬又阴沉下脸："这么多年...我们的布局全被这个苏成搅乱了..."
"阿宁...你本该是枚关键棋子，用来要挟你身后这位婶婶。可你们提前碰面，计划全泡汤了..."
他眯起眼睛审视苏成："这小子带着你们东躲 ** ，硬是甩开我们十多分钟..."
"苏成，你很不简单。我猜这次会面就是你策划的吧？你是他们的头儿？"白人自顾自地鼓起掌来。
苏成面无表情地注视对方，心中了然：原来外面的跟踪者是他们的人。
他原以为是张家人或三叔派来的眼线。
阿宁、吴邪和胖子都露出震惊的神色。
"阿宁父母遇害时，你也是参与者吧？"苏成打量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白人，二十年前对方正是行凶的年纪。
"没错，我不但参与策划，还是亲手了结她母亲的人。"白人转向阿宁，"你母亲当时抱着你，要不是我大发慈悲给她个痛快..."
他说着竟低头窃笑起来。
阿宁攥紧拳头，眼中燃起怒火："畜生！我宰了你！"
三道寒光闪过，白人脸上顿时多了三道血痕。
"这些年我为你们卖命...那些严酷训练...全都喂了狗！"阿宁怒吼着举起枪。
白人却狞笑："大庭广众之下，你敢 ** ？"
趁阿宁迟疑，他急忙拨通电话："怎么还没到？什么？在后面？"
转身看见夕阳中走来个叼烟的身影，逆光看不清面容——但绝非他等的人。
来人给枪上膛，手上沾着血迹："急什么？老板娘都没催呢。"
他将烟头一弹，冲阿宁婶婶抛个媚眼。
"来晚了。"婶婶冷声道。
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越过呆立的白人，给婶婶递烟："接第一个电话时我就解决他们头目了...没想到后援这么多..."
他倚着门柱吞云吐雾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。婶婶虽不耐烦，却也没打断。
阿宁一行人虽不清楚那人的底细，但此刻的古玩市场显然已被她婶婶全盘掌控。
苏成对这位婶婶的认知再度刷新——这女人背后的势力深不见底。能与她结盟，绝非坏事。
白人男子僵在原地，先前的气定神闲荡然无存。他疯狂拨打着电话，可每次铃声都从胡茬叔腰间炸响。
"吵死了！"胡茬叔一把摔碎那部不属于他的手机，"没看见我在和亲爱的通话？"他转身掏出 ** ，却又突然改变主意："算了，还是让小宁亲自了结你吧。"
枪被塞进阿宁手中时，白人男子彻底崩溃："Help！ ** 了——"嘶吼戛然而止。他这才发现，原本熙攘的市场早已清空，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绣着"宁"字的黑衣人。血红的夕阳将肃杀之气浸透每块青砖。
阿宁却将枪丢开。三柄寒光从她鞋跟滑出——正是当年师父用来"教导"她的刀具。"记得这些伤疤吗？"她指尖轻抚刀锋，"你们说那是爱的印记..."手腕轻抖，飞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，白人首领眉心骤然绽开三朵血花。
他凝固的惊恐表情成了最后定格。鲜血在青石板上漫延成诡异图腾，宣告着某个黑暗时代的终结。余下的马仔们瘫软在地，训练有素的伪装土崩瓦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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