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庭那天,天气很好。
阳光透过法院的玻璃窗洒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我换上黑色的职业套装,化了个淡妆,遮住熬夜留下的黑眼圈。
秦渊比我早到十分钟。
他今天穿的,就是昨晚照片里那套灰色西装。
阳光打在他身上,整个人像是在发光。
"紧张吗?"他走过来,声音很轻。
我摇头:"不紧张。"
"那就好。"他笑了笑,"相信我,今天会很顺利。"
法庭的门打开。
我看到了沈佑安。
他坐在被告席上,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。
西装皱巴巴的,下巴的胡茬没刮干净,眼睛里布满血丝，完全没有了以往意气风发的姿态。
看到我进来,他猛地站起来,几步冲到我面前。
"楚楚。"
他的声音嘶哑,"你真的要跟我离婚？"
我停下脚步,看着他。
"这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?"我淡淡道。
"我后悔了。"
他的眼睛通红,"楚楚,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好不好?"
"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……"
"沈先生。"
秦渊走过来,挡在我和沈佑安中间,"请注意场合。"
沈佑安看着秦渊,眼里闪过一丝敌意:"你一个律师没资格管我们的事。"
秦渊的语气很冷,"我也是她的朋友。"
"朋友?"沈佑安冷笑,"我们还没离婚,你就找好下家了?"
我没说话。
只是看了一眼秦渊手上的腕表。
"马上要开庭了。"
我转身往旁听席走,"我们进去吧。"
和沈佑安擦肩而过时,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和酒味。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86993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