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一身宽松的孕妇裙，肚子已经明显隆起，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。
看到我戴着口罩的样子，她皱起眉头："新来的保姆？"
我没说话。
她走过来，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镯子上，眼睛一亮，"把镯子给我。"
我转身要走。
"站住！"沈雨薇拦住我，伸手就要抢，"我让你把镯子给我！"
"这是沈家找到的东西，就是沈家的！"
"你一个保姆，也敢拿沈家的东西？！"
我抬起手，避开她的触碰。
沈雨薇没抢到，顿时恼羞成怒。
"沈佑安！沈佑安你在哪里！"她尖叫起来，"有保姆偷东西！"
脚步声响起。
沈佑安从楼下冲上来，脸色难看："怎么了？"
"哥！"沈雨薇委屈地指着我，"这个保姆偷我们家的东西！还不肯给我！"
沈佑安皱着眉头走过来，目光落在我手腕上。
"把镯子拿给薇薇。"他的声音很冷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我转身要走。
沈佑安伸手摁住我的肩膀，另一只手直接抓住我的手腕，用力想把镯子扯下来。
"我让你把镯子拿给薇薇！"
镯子被他硬生生扯下来，我的手腕被勒出一道红痕。
他把镯子递给沈雨薇。
我拉下口罩，看着他。
"沈佑安。"
他愣住了，整个人像被雷劈中，僵在原地。
"楚……楚楚？"
"那是我母亲的遗物。"我一字一句，"不是沈家的东西。"
沈佑安的脸色瞬间变了，他猛地转向沈雨薇："把镯子还给楚楚！"
"凭什么？"沈雨薇不甘心地握紧镯子，"这是在沈家找到的，就是沈家的！"
"薇薇！"沈佑安厉声道，"听话！"
沈雨薇咬着唇，眼里含着泪，慢慢走到我面前。
然后，高高举起镯子。
"你想要？"她挑衅地笑，"那就去捡吧！"
"啪——"
镯子重重摔在地上。
温润的玉质碎成好几块，散落一地。
时间静止了。
我盯着地上的碎片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那是妈妈留给我的。
唯一的。
"楚楚，对不起……"沈佑安慌乱地走过来，想扶我，"我让人找最好的师傅修，一定能修好……"
我推开他。
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，一块一块，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。
尖锐的边缘划破了手掌，鲜血渗出来，染红了那些碎玉。
"楚楚！你的手！"
我没理他。
捡完最后一块碎片后，我站起来，看向沈雨薇。
她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，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。
我走到她面前。
"陆楚楚，你想干什么？"她警惕地后退一步，"我告诉你，我肚子里可是有孩子的！”
我伸手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。
"啊！"沈雨薇尖叫出声。
"啪！"
清脆的耳光声响起。
"啪！"
又是一个耳光。
沈雨薇被打得脸肿了起来，嘴角渗出血丝。
"陆楚楚！住手！"沈佑安冲过来，一把推开我。
我重心不稳，往后倒去。
后脑勺重重撞在桌角上。
"砰！"
一声闷响。
眼前一黑，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来。
是血。
视线模糊了。
只能看到沈佑安扶着沈雨薇，焦急地问她有没有事。
而我，躺在地上，像一堆垃圾。
可我却笑了。
笑得很畅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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