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17326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1681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71) "
她盯着那把生锈的刀子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——这刀子的样式,与第一卷时梁六郎身上的那把短刀,竟有几分相似。难道是梁家的旧部?还是周姨娘不甘心,又在暗中搞小动作?
正思忖间,就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来,对周嬷嬷道:“嬷嬷,不好了!府后门的守卫说,今早看见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男子,鬼鬼祟祟地在府外徘徊,手里还拿着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包裹!”
灰布衣裳的男子?墨兰心中咯噔一下——第一卷时,晋王府的眼线,就是穿着灰布衣裳!
难道,晋王府的残余势力,还没放弃对盛府的算计?他们这次的目标,是老太太?
寒风卷起地上的碎雪,落在墨兰的脚边,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。她握着那片碎布,指尖冰凉——一场新的危机,正悄然笼罩在盛府上空,而这一次,对方的目标,比她想象中还要凶险。
残雪在廊下融成细流,顺着青石板的纹路蜿蜒而下,将盛府的清晨浸得微凉。墨兰踩着湿漉漉的台阶往老太太暖阁去时,手里攥着一本薄薄的账册——那是昨日整理完“秋菊采购”与“下人换季衣裳分发”的汇总记录,每一笔都核对过三遍,连丝线的零头、布料的损耗都标注得一清二楚。
暖阁里已飘着淡淡的桂花熏香,老太太正坐在窗边,就着晨光翻看一本旧棋谱。见墨兰进来,她抬眼一笑,指了指桌上的青瓷茶盏:“刚让周嬷嬷泡了你前日熏的松针龙井,尝尝还是不是那个滋味。”
墨兰屈膝行礼,接过茶盏浅啜一口——茶汤清冽,松香与茶香缠在一起,正是她反复调试出的浓度。她放下茶盏,将账册递上前:“祖母,昨日交代的琐事都已办完,秋菊按您说的,选了白、黄两色,分栽在暖阁和后院的花池里,账目都在这里;下人换季的衣裳,按品级分发完毕,没有一人有异议,剩下的边角布料,我让人收起来,打算做些护膝给守门的老仆。”
老太太接过账册,指尖拂过工整的字迹,目光在“边角布料再利用”那一行停了停,眼中闪过赞许:“倒会过日子。这些边角料扔了可惜,做成护膝既贴心,又能让下人体会到府里的体恤,比单纯赏钱更管用。”她合上账册,递还给墨兰,“周嬷嬷跟我说,你分发衣裳时,特意给王大娘子身边的刘妈妈多留了一匹厚棉布——知道她风湿犯了,想做条棉裤,倒是细心。”
“刘妈妈在府里当差多年,尽心尽力,这点体恤是该有的。”墨兰语气平和,她知道王氏素来看重身边人,这般做既不算刻意讨好,也能缓和几分王氏对她的偏见——毕竟,林噙霜在世时,与王氏的积怨太深,她如今要在盛府立足,少不了要慢慢化解这些旧怨。
周嬷嬷端着一碟刚蒸好的山药糕进来,笑着插话:“姑娘这点心思,倒比从前沉稳多了。换作往日,怕是只顾着自己院里的事,哪会想到这些。”
墨兰脸上微红,轻声道:“都是祖母和嬷嬷教得好。从前不懂事,总觉得管家是琐碎事,如今才知,每一件小事都关乎府里的安稳——就像分发衣裳,若分得不公,下人间便会生怨,久而久之,就容易出乱子。”
老太太点点头,拿起一块山药糕递给她:“你能明白这点,就不枉我教你。内宅管事,说到底,不是靠苛责立威,而是靠‘平衡’二字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沉了沉,“就像当年你小娘和王大娘子,一个恃宠而骄,一个急着立威,两人争来斗去,把内宅搅得鸡犬不宁,连你祖父在世时都头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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