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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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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8) "阶下囚。
“他？”
刚子嗤之以鼻，“一个管钱的软蛋。
听说他被抓后，吓得尿了裤子，现在估计早就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了。”
“他没死。”
我说，“他被‘放’了出来。
因为二皇子需要一个‘替罪羊’来掩盖他掏空国库的事实。
一个死了的财政大臣，远没有一个‘戴罪潜逃’的财政大臣好用。”
我花了极大的力气，才找到了阿明的藏身之所——一间位于城南，早已废弃的旧账房。
我和刚子潜入时，正值深夜。
账房里堆满了发霉的账本，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的气息。
“沙……沙沙……”一阵轻微的拨弄声传来。
我们循声望去，只见在账本堆的缝隙里，一个瘦骨嶙峋、衣不蔽体的人，正蹲在地上，借着微弱的月光，拨弄着一个算盘。
不，他不是在算账。
他嘴里念念有词：“凶，吉，大凶。
不对，天干，地支。
今日忌，忌出门。”
他，阿明，帝国曾经最理智的“算盘”，如今，竟在用算盘算命。
他已经疯了。
“阿明。”
我轻声开口。
那人影如惊弓之鸟，猛地尖叫一声，抓起一把算盘就朝我们砸来：“别过来！
别过来！
我没钱！
老鼠都把我的铜板偷走了！
别杀我！”
“砰！”
刚子上前一步，单手就抓住了飞来的算盘。
“阿明！”
刚子粗声喝道，“你他妈看看我是谁！”
阿明瑟缩在角落里，惊恐地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在刚子脸上停留了许久，才爆发出一点微弱的光：“刚，刚将军？”
他随即又陷入了更大的恐惧：“你，你是来抓我的？
是二皇子派你来的？
我没有贪污！
我没有！”
“我们不是来抓你的。”
我走了上去，将一份卷宗丢在他面前，“我们是来告诉你，你当初，到底是怎么‘算错’的。”
阿明颤抖着打开卷宗。
里面不是复杂的账目，而是一份清晰的“陷害流程”。
从二皇子的人如何伪造签名，到他们如何利用阿明自己设计的“财政监督系统”的后门，将一笔笔巨款转走，最后，再将所有的证据链都指向了阿明。
阿明的手开始发抖。
他不是在害怕，而是在愤怒。
他那双常年与数字打交道的眼睛，瞬间恢复了清明。
他一把抓起算盘，手指快得出现了残影。
“啪啪啪啪！”
“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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