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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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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2) "夜整夜失眠，有次甚至……伤了自己。
我实在看不下去，强行送他去了医院，本想检查一下身体，结果……结果查出了绝症，医生说……没多少时间了。”
我如遭雷击，呆呆地看着他。
“榆哥说自己没有什么牵挂的了。
他很平静地接受了……他说他累了，想睡一觉，让我第二天早上叫他。
可是……第二天我去的时候……”小泽的眼泪掉了下来，“他已经……吞了药，走了。”
“他给我留了信息，有一笔钱，让我帮他料理后事，不声张。
还求我……定期打扫这里，把这个箱子藏好。
他说……如果有一天，季小姐您发现了这里，就告诉您真相。
如果没有……就让我永远保守这个秘密。”
“他的骨灰呢？”
我听见自己问。
“榆哥说他没有家人，也没有什么朋友。
自己一生都向往大海，希望他的骨灰能跟随大海流浪，无穷无尽。”
小泽后面还说了什么，我已经听不清了。
巨大的悲痛和悔恨像海啸般将我吞没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痛得无法呼吸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公寓的，外面的阳光刺眼得让人晕眩。
从此以后，我是真的，永远地，失去肖榆了。
那个有着小鹿般眼睛，会温柔叫她“姐姐”，曾在我最冰冷的世界里带来过唯一温暖的男孩，被我亲手推开，又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，独自承受了所有苦难，最终像一颗流星，彻底湮灭在了黑暗中。
而这份迟来的真相，将如同永恒的烙印，刻在我的余生里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市区的。
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，G市的夜晚依旧繁华喧嚣，可这一切在我眼中都失去了颜色，变成了一片模糊而嘈杂的背景音。
方向盘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封信冰冷的触感，肖榆的字迹像烧红的烙铁，烫在我的视网膜上，挥之不去。
那封信上的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钝刀，在我心口反复切割。
原来他脸上的疤是这么来的。
原来他后来的消瘦、落魄，不是因为我的报复，而是病魔和绝望的双重折磨。
原来他承受的，远比我想象的，比我施加的，要多得多。
我把车停在江边，摇下车窗，任由冰冷的江风吹在脸上。
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，不是啜泣，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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