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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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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46) "诈！”
爸爸色厉内荏。
“你们也可以不给。”
妈妈拿起了那份离婚协议，和她的账本。
“那我们就法庭见。”
“我倒想看看，警察和法官，会信谁。”
“信你们漏洞百出的‘洗衣机’，还是信我停水停电的证据，和木箱上的指纹。”
爸爸的冷汗流了下来。
他知道，妈妈说的是真的。
如果闹上法庭，他妈张兰绝对讨不了好。
“儿子！”
奶奶还在摇晃爸爸的胳膊，“不能给她！
绝对不能给！”
爸爸一把甩开奶奶的手。
“妈！
你闭嘴！”
他第一次吼了奶奶。
奶奶愣住了。
爸爸死死地盯着妈妈，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孟静秋，你真够狠的。”
“我狠？”
妈妈笑了。
“顾浩然，跟你妈比起来，我差远了。”
“她能眼睁睁看着亲孙女死，我不能。”
“她能用孙女的死来陷害我，我不能。”
“她能拿孙女的赔命钱，我不能。”
“我只要这套房子，这套安安用命换来的房子。”
“不过分吧？”
爸爸的胸口剧烈起伏。
他知道，他没得选了。
“好。”
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“我给你。”
“儿子！
你疯了！”
奶奶冲上来就要撕妈妈。
“滚！”
爸爸一把推开奶奶，推得她撞到了墙上。
“你还嫌不够丢人吗！”
爸爸抓起笔，在离婚协议上“刷刷刷”签了字。
“孟静秋，房子归你，你必须在协议上加一条。”
“安安的死，是意外。
你永远不准再追究！”
“你发誓！”
他怕了。
他怕他妈真的去坐牢。
妈妈看着他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
“但是顾浩然，你也记住。”
“从今天起，你，还有她。”
妈妈指着奶奶。
“永远，不准再踏进这个房子一步。”
“因为你们——”“脏。”
16.爸爸和奶奶终于走了。
他们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奶奶走的时候，还在不停地咒骂，说妈妈会遭报应。
爸爸一言不发，拖着行李箱，头也不回。
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。
世界终于安静了。
妈妈站在客厅中央，站了很久很久。
然后，她慢慢地走到我的照片前。
她伸出手，轻轻地摸着我的脸。
“安安。”
她的声音好轻，好温柔。
“妈妈帮你报仇了。”
“你看见了吗？”
“坏人被赶走了。”
妈妈再也撑不住了。
她瘫坐在地上，抱着我的照片，嚎啕大哭。
哭得撕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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