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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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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嫁给你五年。”
“第一年，你妈说她腰不好，我辞掉了工作，在家照顾她。”
“这五年，家里的所有家务，是我做的。”
“你和你妈的衣服，是我洗的。”
“一日三餐，是我买的。”
妈妈翻开第一页。
“这是家里的生活开支，我一笔一笔，都记着。”
“这五年，你每个月给我两千块生活费，你妈一分钱没给过。”
“两千块，买菜，水电煤，物业费，还有你妈的补品。”
“顾浩然，你知道现在猪肉多少钱一斤吗？”
爸爸的脸涨红了。
“你记这个干什么！”
“这是你当老婆该做的！”
奶奶也骂。
“该做的？”
妈妈抬头。
“那张兰在外面打麻将，一晚上输一千多，也是该的吗？”
“你！”
奶奶跳了起来。
“这是我儿子给我的钱！
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！”
“你管得着吗！”
“我管不着。”
妈妈又翻了一页。
“这是你妈这五年，找我‘借’的钱。”
“一共三万两千七。”
“她说她去旅游，她说她要买金镯子，她说她要给老家亲戚包红包。”
“她说都是借，一分钱没还过。”
“而这些钱，都是我没日没夜，在家做手工活，一个一个零件穿起来，挣的血汗钱！”
“你放屁！”
奶奶慌了，“我什么时候借你钱了！”
“我没有！
你别想讹我！”
“我这里有转账记录。”
妈妈拿出了她的旧手机。
“每一笔，都有备注。”
13.爸爸顾浩然的脸色彻底变了。
“妈！
你拿她钱了？！”
“我没有！
是她自己孝敬我的！”
奶奶还在嘴硬。
“孝敬你的？”
妈妈笑了。
“张兰，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。”
“安安出生后，你带过她一天吗？”
“你给她买过一件衣服，一罐奶粉吗？”
“没有！”
“你只会在她发烧的时候，骂她是个赔钱货！”
“你只会在我抱着她去医院的时候，你在家打麻将！”
“你配得上我的孝敬吗？！”
“你……”奶奶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妈妈，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爸爸拉住了妈妈。
“够了！
孟静秋！”
“那是我妈！
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！”
“我怎么跟她说话？”
妈妈甩开他的手。
“顾浩然，这五年，你打过我多少次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妈妈指着桌上的账本。
“我也记着呢。”
“第一次，是我怀孕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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