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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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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88) "姑拉着奶奶。
“嫂子，别气了。
浩然，你快看看静秋，她是不是真的疯了？”
“我看八成是。”
“杀了自己孩子，能不疯吗？”
“真造孽啊。”
我看着他们，好想哭。
妈妈没有疯，她只是太痛了。
3.晚上，亲戚们都走了。
奶奶开始在客厅里数钱。
那些都是叔叔阿姨们给我的“白包”，是给妈妈买糖吃的钱。
现在全被奶奶收走了。
“妈，你数这个干嘛？”
爸爸的声音很累。
“我数数怎么了？
这都是我们老顾家的钱！”
奶奶把一沓钱塞进自己口袋。
“你那个疯老婆，一分钱都别想拿到！”
“她害死了我孙女，这钱，就当是她赔给我的！”
爸爸叹了口气，没阻止。
他走进卧室，妈妈还跪在我的照片前。
爸爸踢了踢她的腿。
“行了，别跪了，安安已经走了。”
“起来做饭，我跟我妈都一天没吃了。”
我飘过去，看见妈妈的膝盖已经跪得又红又肿。
妈妈好像没听见，还是不动。
爸爸不耐烦了。
“孟静秋！
你装死给谁看？！”
“你害死了安安，还想饿死我跟我妈吗？！”
他一把将妈妈从地上拽了起来。
妈妈站不稳，又摔倒了，头磕在了茶几角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好响。
我看见血从妈妈的额头上流了下来。
4.爸爸好像吓了一跳。
“孟静秋？”
妈妈趴在地上，血流得好快。
她慢慢地撑起身体，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。
她还是不哭，也不喊疼。
她只是抬起头，看着爸爸。
“顾浩然，你有没有爱过我？”
爸爸愣住了。
奶奶从房间里冲出来，看见妈妈流血，不是关心，而是尖叫。
“哎呀！
血！
你这个丧门星！”
“你别把血滴在我家地板上！
晦气死了！”
奶奶抓起一把纸巾，不是给妈妈擦，而是去擦地板上的血。
“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！”
“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，克完小的，现在又要克老的吗！”
爸爸的表情从一点点愧疚，迅速变成了厌烦。
“你大晚上发什么疯！”
“赶紧去把脸洗了，做饭去！”
妈妈看着他，又笑了，笑着笑着，眼泪掉了下来。
这是我死后，妈妈第一次哭。
她扶着墙，慢慢站起来。
“顾浩然，安安是你的女儿吗？”
“你当然是她爸！”
爸爸吼道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信我？”
“我信你？
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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