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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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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4) "跄着后退一步，像是第一次认识我。
“什么……什么腿？”
我冷笑一声，指了指屋里。
墙上，挂着一张黑白照片。
照片上，年轻的妈妈抱着年幼的我，笑得温柔灿烂。
她的右腿，还是完好无损的。
4.那是我妈人生中唯一一张，双腿健全的照片。
十五年前，为了救一个掉下山崖的学生，她的右腿被山石砸中，永远地留在了那座山上。
也是因为这次见义勇为，加上她十五年来兢兢业业的付出，教育局才破格给了她这个燕华大学的定向师范委培名额。
这是她用半生心血和一条腿，为我铺好的路。
她希望我能继承她的衣钵，回到这里，成为一名山村教师。
而周曼曼，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她只看到了燕华大学的光环，却没看到光环背后沉重的责任和代价。
“我妈把这个名额给了我，”我看着周曼曼惨白的脸，继续说，“而我，把它给了你。
我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以为你懂我的牺牲。”
“可你做了什么？”
“你把它当作战利品，踩着我的名声，去享受不属于你的人生。”
周曼曼浑身都在发抖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周父周母的脸上更是血色尽失。
二十年。
对于渴望飞出大山的周曼曼来说，无异于无期徒刑。
还有那天文数字般的违约金。
卖了他们一家，也赔不起。
“姜禾，”周曼曼终于开了口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“我们是最好的朋友，不是吗？
你帮帮我，你去跟学校说，是你自愿换的……”“朋友？”
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在你把聊天记录挂到网上，任由你的粉丝把我人肉网暴的时候，我们就不是了。”
“你现在只有两条路。”
“要么，去燕华大学报道，毕业后，乖乖回到这座山里，当二十年老师。”
“要么，现在就去教育局，申请退学，然后准备好两千万的违约金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在逼我去死！”
周曼曼尖叫起来。
“是你自己选的路。”
我转身，不再看她，“滚吧，别再来脏了我家的地。”
外婆拄着拐杖走出来，将一盆脏水毫不客气地泼在了他们脚下。
“滚！
我们家不欢迎白眼狼！”
周曼曼一家，终于在村民们鄙夷的目光中，灰溜溜地逃走了。
<5.我以为事情到此为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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