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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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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没有任何反应，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，仿佛刚才在包厢里那个笑着说出可怕话语的人不是我。
一路无话。
回到家，宋春雨抱着熟睡的儿子，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儿童房。
我慢条斯理地停好车，锁上门，走进客厅。
没有开大灯，只有玄关一盏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。
我脱下外套，挂好，然后走到酒柜前，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。
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，冰块撞击杯壁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我坐在沙发上，没有开电视，也没有玩手机，只是慢慢地喝着酒，任由那辛辣的液体从喉咙烧到胃里。
脑子里，不受控制地闪过许多画面。
闪过五年前，宋春雨告诉我她怀孕时，那羞涩又幸福的笑容。
闪过我第一次笨拙地抱起皱巴巴的婴儿时，那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责任感。
闪过这五年来，我们一家三口看似幸福的点滴。
可这些温暖的画面，迅速被更多冰冷的细节覆盖。
是宋春雨越来越频繁的加班晚归。
是她手机里设置了密码，还总是屏幕朝下放。
是她对王钊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依赖。
是褚轩看着王钊时，那种纯粹的崇拜和亲昵，那是看我时从未有过的。
是王钊看我时，那种若有若无的，带着怜悯和优越感的眼神。
原来，一切早有端倪。
只是我像个傻子一样，被所谓的家庭和责任蒙蔽了双眼，选择了视而不见，自欺欺人。
一杯酒喝完，我又倒了一杯。
酒精没有让我麻木，反而让我的头脑异常清醒，清醒地回忆起每一个让我心如刀绞的细节。
儿童房的门轻轻响了一声。
宋春雨蹑手蹑脚地走出来，看到黑暗中坐在沙发上的我，明显吓了一跳。
她犹豫了一下，没有开灯，慢慢走过来，在我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。
黑暗中，我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，只能听到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
“金相……”她终于开口，声音干涩沙哑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像是哭过，“今天……今天的事，我代轩轩向你道歉。
他……他还是个孩子，根本不懂那话是什么意思，就是……就是王钊平时对他太好，他瞎说的……”我没有接话，只是晃动着酒杯，冰块融化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我的沉默显然给了她更大的压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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