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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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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芳！
你胡说什么！”
“我怎么胡说了？
你的钱不都拿去给你妹妹李卫红还信用卡了！”
这是我们家的禁忌。
李卫东的妹妹李卫红，是个标准的白领，在市中心上班，但花钱如流水，每个月都要李卫东接济。
张桂兰一听我戳穿了她儿子的短处，立刻从马扎上弹了起来。
“反了你了陈芳！
你敢这么跟我儿子说话！”
“你吃我家的，住我家的，还敢管我儿子的钱怎么花？”
“你别忘了，你肚子里怀的，是我李家的孙子！”
我气得浑身发抖，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我指着她：“张桂兰！
你搞清楚！
这房子是我爸妈掏空积蓄付的首付！
我的工资卡在你那里！
我吃你的住你的？
你还要不要脸！”
张桂兰被我堵得没话说，脸色铁青。
她突然看到了墙上的电闸。
她冲过去，“啪”一声，把总闸拉了。
屋里瞬间陷入死寂。
电风扇停了，冰箱的嗡嗡声也停了。
唯一的光源，是窗外透进来的毒辣阳光。
“不开空调是吧？
行，大家就都别用了！”
张桂兰叉着腰，喘着粗气。
“你不是能耐吗？
你不是要吹吗？
我看你拿什么吹！”
李卫东也急了：“妈！
你干什么！
这天没电风扇会死人的！”
“死？
我看不见得！”
张桂兰冷笑。
我只觉得一股热浪涌上头，再也支撑不住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2.我醒来时，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。
不是医院。
李卫东守在床边，见我睁眼，松了口气。
“芳芳，你醒了。
你中暑了，我给你刮了痧，额头都紫了。”
我摸了摸额头，火辣辣地疼。
总闸还是关着。
屋子里像个蒸笼。
“你妈呢？”
我声音沙哑。
“妈出去买菜了。”
李卫东的眼神有些闪躲。
我冷笑一声。
我中暑晕倒，她还有心情去买菜。
“李卫东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李卫东一愣，随即抓住了我的手：“芳芳，你别说胡话！
妈就是那个脾气，她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她不是故意的？”
我甩开他的手，“她故意拉电闸，故意不让我开空调，她就是想看我死！”
“你别这么想妈，她……她就是节约惯了。”
“节约？”
我坐了起来，“节约到连孙子的命都不顾了？”
李卫东沉默了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才小声说：“芳芳，医生说你就是有点中暑，没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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