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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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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8) "像有像素块在往下掉。
到了三楼，走廊里很安静，只有应急灯的红光在闪烁。
护士站在走廊的尽头，里面的桌子和椅子都变成了像素块，只有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坐在桌子后面，背对着他们，手里拿着一个像素化的笔记本，好像在写什么。
“王阿姨？”
林未试探着喊了一声。
女人转过身，林未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。
是王秀兰，当年照顾她的护工阿姨。
虽然王阿姨的左边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像素块，白色的护士服变成了无数个小方块，头发也有一半变成了灰色的颗粒，但她的脸还是林未记忆中的样子 —— 圆圆的脸，眼角有细纹，嘴角总是带着温和的笑。
“小林？”
王阿姨也认出了她，惊讶地站起来，椅子在地上拖出 “吱呀” 的声音，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
现在外面这么危险，你不该出来的。”
“我来找一支钢笔，2018 年晓晓落在这儿的钢笔。”
林未走到护士站跟前，声音有些颤抖，“我的备忘录说，您知道钢笔在哪里。”
王阿姨的眼神暗了一下，她低下头，翻开手里的笔记本 —— 那是一本工作记录，上面的字迹已经变成了像素块，看不清楚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才抬起头，叹了口气：“我就知道，你总会来的。
那支钢笔，晓晓当年藏在了活动室的柜子里，她怕你出院的时候忘记拿，还跟我说，要是你以后来要，一定要把钢笔给你，让你用它写开心的事。”
“活动室？”
林未愣住了。
她记得那个活动室，在走廊左边第三个房间，里面有几张桌子和椅子，还有一个书架，林晓经常在那里画画，有时候还会教其他病人的孩子折纸。
“对，就是那个有书架的房间。”
王阿姨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，钥匙的金属部分已经变成了像素块，只剩下塑料的钥匙柄是完整的，“我陪你过去吧，里面的灯坏了，我怕你找不到柜子。”
林未接过钥匙，指尖触到塑料柄时，感觉到一点温热。
她想起当年，王阿姨也是这样，把她的水杯焐热了再递给她，说 “喝冷的对胃不好”。
他们沿着走廊往活动室走，陈建国跟在后面，手里拄着拐杖，一步一步慢慢地走。
走廊两边的病房里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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