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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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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顾言深，平静地开口：“顾言深，我们谈谈吧。”
医院附近的一家安静的茶室包间里。
许念抱着熟睡的孩子，坐在顾言深对面。
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，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。
“孩子，我会独自抚养。”
她开门见山，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，“你可以探视，我会尽我所能，让他知道你爱他。
但在法律和事实上，我是他唯一的监护人。”
顾言深的心猛地一抽：“念念，我知道我错了，我……”许念抬手，打断了他。
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：“过去的事，我不想再提，也不想再听任何道歉。
没有意义了。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落在孩子恬静的睡颜上，声音轻了些：“我感谢你昨晚赶过来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我们之间，在你选择欺骗和冷漠的那一刻，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可是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！
我需要你，念念！”
顾言深情绪激动起来，伸手想去抓她的手，却被她轻巧地避开。
“完整的家？”
许念抬起头，看着他，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，却是深深的悲哀，“一个充满猜忌、谎言和冷漠的家，就完整吗？
顾言深，那样的环境，对孩子的成长才是最大的伤害。”
“我不会再犯错了！
我发誓！
给我一次机会，让我弥补……”顾言深几乎是哀求道。
“怎么弥补？”
许念轻声问，像是问他，也像是问自己，“把碎了的东西粘起来，假装它没有裂痕吗？
我做不到。”
她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顾言深，我曾经毫无保留地爱过你，把我整个青春、所有的信任都给了你。
是你亲手打碎了它。
碎掉的东西，就是碎掉了。
我现在唯一想的，就是带着孩子，开始新的生活。
一个没有你的、平静的生活。”
她的话，像最后一场审判，敲定了他的无期徒刑。
顾言深看着她，看着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决绝，看着她抱着孩子时那副为他遮风挡雨的姿态，他终于明白，他彻底失去她了。
不是因为她不肯原谅，而是因为她已经向前走了。
她走出了那段充满阴影的关系，走出了以他为中心的世界，找到了她自己新的支点和力量。
而他，还被囚禁在过去的悔恨里，祈求着一个早已不可能的机会。
巨大的、灭顶的绝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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