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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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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没有怨恨，没有激动，甚至没有惊讶，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这种彻底的平静，比任何指责和哭闹，都让顾言深感到绝望。
许母顺着女儿的视线看过去，叹了口气，低声对许念说了几句，大概是说明顾言深昨晚如何赶过来，如何守了一夜。
许念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目光便从顾言深身上移开，落在了床边那个小小的婴儿床上。
看着里面那个睡得香甜的小家伙，她的眼神才瞬间柔软下来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。
“宝宝很好，很健康。”
许母轻声说。
许念苍白的脸上，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切的笑容。
那笑容，点亮了她的脸庞，却与门口的顾言深毫无关系。
顾言深鼓足勇气，慢慢走到床边，声音沙哑干涩得厉害：“念念……你感觉怎么样？
还疼吗？”
许念没有看他，只是专注地看着孩子，淡淡地说：“谢谢关心，我很好。”
疏离而客套。
顾言深的心沉了下去。
他看着她，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，却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道歉吗？
在经历了生死之后，显得多么苍白无力。
“我……我去给你买点吃的。”
他艰涩地说完，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顾言深留在了这座小城。
他住在医院附近最好的酒店，每天准时出现在病房外，送來各种昂贵的补品、营养餐，却很少被允许进入病房长时间停留。
许念的态度始终很平静，那种平静之下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。
她接受他送来的东西，礼貌地说“谢谢”，但从不与他有多余的交流。
她的全部身心，似乎都扑在了新生的孩子身上。
顾言深只能隔着病房的玻璃，贪婪地看着她和孩子。
看她笨拙又温柔地给孩子喂奶，看她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，看她脸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、充满力量与柔韧的光芒。
他的念念，真的不一样了。
她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需要他庇护的、柔弱的女孩，她成了一个母亲，坚韧而强大。
这种变化，让他欣慰，更让他心痛。
因为这变化的代价，是他给予的锥心刺骨的伤害。
出院那天，顾言深早早等在医院门口，想接她们母子去他订好的、条件更好的月子中心。
许念抱着孩子，在父母的搀扶下走出来。
她看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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