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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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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吓了一跳，指了方向。
走廊尽头，产科室外的长椅上，坐着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的许父许母。
他们看到顾言深，眼神复杂，有怨恨，有无奈，最终却只是疲惫地指了指亮着灯的手术室。
“还在里面……没出来。”
顾言深双腿一软，几乎跪倒在地。
他扶着冰冷的墙壁，才勉强站稳。
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，仿佛要将它看穿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他想起许念怀孕后，他一次都没有陪她去过产检；想起她孕吐难受时，他只在电话里敷衍地说“多喝热水”；想起她发现林薇安存在的那晚，他指责她“无理取闹”……他恨不得穿越回去，杀了那个冷漠自私的自己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。
门被推开，医生走了出来，摘下口罩，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：“手术很成功，母子平安。
是个男孩，虽然不足月，但评分很好。
产妇出血已经止住了，观察一晚，没事就可以回病房了。”
巨大的、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淹没了顾言深。
他踉跄着上前，想看看许念，却被护士拦住：“产妇需要休息，现在还不能探视。”
很快，许念被推了出来。
她脸色苍白得像纸，双眼紧闭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，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。
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跟在旁边，里面那个小小的、红彤彤的婴儿正安静地睡着。
顾言深的目光贪婪地追随着许念，心脏疼得缩成一团。
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，想握住她的手，却连碰触的勇气都没有。
许父许母跟着推床去了病房。
顾言深像个被遗弃的影子，默默地跟在后面，隔着几步远的距离，守了一夜。
第二天上午，许念才从麻药和疲惫中彻底清醒过来。
睁开眼，首先看到的是父母关切的脸。
然后，视线越过他们，落在了病房门口那个倚墙而立的、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。
顾言深。
他看起来糟糕透了。
胡子拉碴，眼窝深陷，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，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他就那样站在那里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，眼神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悔恨、乞求，和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。
四目相对，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许念平静地看着他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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