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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么瘦,怎么承受得住?
她眼神里的坚韧,是经历了多少痛苦和失望才磨砺出来的?
而那句“已经死了”,更是将他最后一点侥幸也击得粉碎。
他没有责怪周铭的擅自行动,只是沉默了许久,然后哑着声音说:“知道了。
谢谢。”
从那以后,顾言深停止了那种大张旗鼓的、近乎偏执的寻找。
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,变得异常沉默。
他依旧工作,却不再拼命,准时下班,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公寓。
他开始学着做家务,笨拙地打扫卫生,甚至尝试着做饭——都是许念以前爱做的菜式。
他把她留下的那枚婚戒,穿了一根链子,戴在了脖子上,贴着胸口。
冰冷的金属渐渐被体温焐热,像是一个无声的惩罚和提醒。
他通过周铭,辗转地、小心翼翼地给许念的父母汇去了一笔钱,数额不小,足够许念在任何地方舒适地待产和抚养孩子初期。
他没有署名,只是附言:照顾好自己和宝宝。
许父许母把钱退了回来,一分未动。
顾言深看着被退回的汇款单,苦笑着扯了扯嘴角。
果然,是她的风格。
他不再试图用金钱弥补,而是换了一种方式。
他联系了国际顶尖的产科专家,将相关资料和联系方式匿名寄给了许念的父母。
他查清了许念所在小镇的医疗条件,暗中资助了当地卫生院的产科设备更新。
他做着这一切,并不期望许念知道,更不奢求原谅。
这更像是一种自我救赎,仿佛只有这样,他才能稍微喘过气来,才能觉得自己还在以某种微不足道的方式,参与着她和孩子的生活。
时间在顾言深日复一日的悔恨和许念平静的待产中流逝。
预产期前一周,许念在河边散步时,不小心踩到湿滑的青苔,脚下一滑,重重地摔了一跤。
腹部传来一阵剧痛,羊水破了。
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。
她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使不上力。
周围没有人,河水在耳边哗哗地流着,像是死亡的倒计时。
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,一个在附近写生的年轻人发现了她,急忙跑过来,并第一时间拨打了急救电话。
小镇卫生院的救护车很快赶来,将她送往医院。
因为胎位有些不正,加上这一摔,医生检查后,建议立即进行剖宫产手术。
躺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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