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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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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690) "一口。
“念念，今天的不太甜。”
他转过身，抱着一个冰冷的骨灰盒，慢慢走进了黑暗里。
他疯了。
所有人都说江涛疯了。
他把我的骨灰盒当成了我。
他每天和“我”说话，给“我”买糖葫芦，带“我”去散步。
他妈出院后，来找过他。
他没开门。
他妹妹出狱后，也来找过他。
他报了警。
他这辈子，好像只剩下这一件事了。
就是赎罪。
可是，那个能原谅他的人，早就不在了。
而那串他欠了三年的糖葫芦，也永远地，送不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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