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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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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134) "也没放弃。
我拦了一辆刚好路过的出租车，把许成龙粗暴地塞进后座，自己也坐了进去。
“师傅，开车！
去城西派出所！”
出租车疾驰而去。
后座上，我和许成龙并排坐着，却像隔着一条银河。
他低着头，不敢看我。
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结束了。
一切都结束了。
10我们没有去派出所。
在离派出所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，我让司机停了车。
我付了钱，下车，没有再看许成龙一眼。
“爸……”他跟着下车，在我身后怯怯地叫了一声。
我停下脚步，没有回头。
“许成龙。”
我的声音疲惫得像是在风里飘荡了千年的尘埃，“那十五万，是我给你准备的买房钱。
现在，没了。”
“你舅妈说的那些，是假的。
你妈的事，是意外。
我许永志这辈子，或许没本事，但没做过对不起你妈，更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“你信也好，不信也罢，都无所谓了。”
“你说我欠你两条命。
你妈的命，我问心无愧。
你的命……”我顿了一下，感觉有滚烫的东西想要涌出眼眶，被我死死忍住。
“你的命，我今天用我后半辈子的所有积蓄，还给你了。”
“从今往后，你是你，我是我。”
“我们两清了。”
“别再找我。”
说完，我挺直了几乎被生活压弯的脊梁，朝着与派出所相反的方向，一步一步，坚定地走去。
身后，传来许成龙压抑的、复杂的哭声。
但我没有回头。
夜色吞没了我孤独的身影。
城市很大，灯光很亮，却没有一盏，是为我而点。
我的龙，没有飞起来。
而我，用二十年的心血和最后的全部，买回了一条早就该明白的道理：有些爱，喂不饱良心。
有些债，永远也还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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