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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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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6) "句，像淬了毒的针，扎进我的耳朵：“我妈是怎么死的？”
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二十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，那个我拼命想要埋葬的秘密，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！”
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“我胡说？”
许成龙在电话那头冷笑，“我见过舅妈了！
她都告诉我了！
当年要不是你家暴我妈，她怎么会跑出去出车祸！
是你！
是你间接害死了我妈！”
舅妈？
我那个早就嫁到外地、多年不联系的小姨子？
她怎么会……她怎么会跟孩子说这些！
而且，根本不是那样！
“不是的！
成龙你听我说，事情不是那样的……”我急着想解释。
“我不听！”
他厉声尖叫，“许永志，你欠我妈一条命！
现在又把我逼得走投无路！
你这辈子欠我们母子两条命！”
“要么，现在给我打五千块钱过来。”
“要么，我就去找你，亲自把你欠我的命，讨回来！”
说完，电话被狠狠挂断。
嘟嘟的忙音，像锤子一样敲打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。
我僵在原地，七月的烈日下，却感觉掉进了冰窟窿，从头顶凉到脚心。
家暴？
间接害死？
原来在他心里，我这个含辛茹苦二十年的父亲，竟然是杀母仇人？
原来我所有的付出和牺牲，在他眼里，都成了赎罪和理所当然？
讨命？
我的儿子，要向我讨命。
我缓缓蹲下身，抱住剧痛的头，在喧嚣的工地上，像个孩子一样，无声地痛哭起来。
6我没有给许成龙打那五千块钱。
不是因为舍不得，而是我意识到，给他钱，不是在救他，而是在把他往更深的深渊里推。
他需要的不钱，而是当头棒喝。
我也需要时间，来查清楚一些事情。
我破天荒地请了几天假，买了张车票，去了邻省的一个小城。
根据模糊的记忆，我找到了我那位多年未见的小姨子，王秀娟的家。
开门看到是我，王秀娟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。
“姐……姐夫？
你怎么来了？”
我没有拐弯抹角，直接盯着她的眼睛问：“秀娟，你前段时间，是不是见过成龙？
你跟他说了什么？”
王秀娟眼神躲闪：“没……没说什么啊？
就是偶然碰到，聊了聊家常……”“家常？”
我强压着怒火，“你跟他说，他妈妈是我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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