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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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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4) "回来跟我说话的语气就变了。
他开始嫌弃我穿得土，嫌弃我去学校给他送东西时，那双沾满泥点的旧胶鞋让他丢人了。
他开始没完没了地要钱。
今天要买参考书，明天要交补习费，后天又是班级活动经费。
我从来没怀疑过，只要他开口，我哪怕去借，也尽量满足。
我总安慰自己，孩子长大了，在城里读书，开销大是正常的，不能让他被同学看不起。
直到那个周五，我因为淋雨发烧，提前从工地回来。
想看看儿子在家复习功课没有。
推开那扇简陋的租房房门时，我愣住了。
成龙正对着手机屏幕，眉飞色舞地喊着：“感谢我大哥送的跑车！
兄弟们，礼物刷起来！
榜一大哥威武！”
他脸上化着我看不懂的妆，头发染了一撮黄，身上穿的是一件亮闪闪的、我从未见过的衣服。
桌子上，摆着一个我没见过的崭新手机，旁边还有一堆吃剩的外卖盒子。
那顿外卖的钱，够我吃一个星期的馒头咸菜。
那一刻，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，烧得迷迷糊糊的脑袋“嗡”的一声。
2“成龙！
你在搞什么名堂！”
我几乎是吼出来的，声音因为发烧和愤怒而嘶哑。
许成龙吓了一跳，猛地回头，看到是我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，但很快就变成了不耐烦。
他飞快地对手机说了一句“家中有事，兄弟们稍等”，然后关闭了直播。
“爸，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他皱着眉，语气里没有一点关心，只有被打扰的不满。
“我问你在干什么！”
我指着那新手机，还有他那一身行头，“这些是哪儿来的钱？
你跟我说要交资料费，五百块，就是拿来干这个？”
“你懂什么！”
成龙“嚯”地站起来，比我还高一点的个子带着一股压迫感，“这叫直播！
是潮流！
能赚钱的你知不知道？
比你在工地上搬砖有出息多了！”
“赚钱？
你就是这么赚钱的？
对着手机搔首弄姿，跟要饭的有什么区别！”
我气得浑身发抖，“我送你上学，是让你学这些歪门邪道的？”
“歪门邪道？
许永志，你出去看看！
现在是什么时代了？”
他指着我的鼻子，眼神里充满了鄙夷，“就因为你这种没出息的想法，我们才穷！
我同学他们穿的是什么？
用的是什幺？
我呢？
我连一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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