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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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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空气一下子变得有点黏稠。
顾怀南习惯性地弯腰想去鞋柜找他的拖鞋，动作到一半，猛地顿住，直起身，有点无措地看着她。
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后面的话却卡住了，难得见他也有词穷的时候。
林晞几乎没过脑子，脱口而出：“冰箱里有饺子。”
说完，她自己先怔住了。
这句对白，在过去十年里演练过无数遍，此刻冒出来，却像一句过了期的暗号，带着一股陈旧的尴尬。
但他最后还是留下来了。
吃饭的时候，他像以前一样，很自然地夹了块排骨放到她碗里。
林晞盯着那块排骨，脑子一抽，一句熟悉的话溜出了嘴边：“谢谢啊，哥们儿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下一秒，顾怀南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，肩膀抖动着，笑声越来越大，根本收不住。
林晞看着他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，嘴角也绷不住了，一点点扬起来，最后两个人干脆趴在桌子上，笑得东倒西歪，眼泪花都快蹦出来。
“重来重来！”
他好不容易止住笑，清了清嗓子，坐得笔直，重新夹起一块排骨，故意捏着嗓子，放软了声音，“晞晞，多吃点。”
林晞搓了搓胳膊，一脸嫌弃：“顾怀南，你正常点，我害怕。”
就这样，别别扭扭又忍不住想笑的“磨合”开始了。
他陪她去逛家具城，林晞对着一张巨大的原木工作台摸了又摸。
顾怀南习惯性点评：“这桌子不错，够结实，扛得住你那种暴力画图……”话没说完，他猛地刹车，摸了摸鼻子，生硬地拐了个弯，“我是说，这桌子，配你，很专业。”
她看着他那个尴尬样，眼睛弯成了小小的月牙。
他们去看电影，灯一暗，他的手就悄摸摸地越过扶手，找到了她的。
不像在山顶上那样用力紧握，只是松松地搭着，指尖在她手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圈，痒痒的。
直到影厅大亮，他才若无其事地松开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有些东西是变了，但骨子里更多的，没变。
他依然会在她软件崩溃时一个电话就冲过来，只是修完电脑后，会死皮赖脸地瘫在沙发上，头枕着她的腿，讨要“辛苦费”。
她也依然会给他准备吃的，但会故意在他那份点心里，恶作剧地多加一勺他深恶痛绝的葡萄干，看着他苦大仇深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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